无迹。”赵瑾在她背后冷声喊了句,“你要是走了,再相见我们就只能是敌人了。” 无迹顿步,没有回头:“你对我有恩,今日放我,之前又赐药,我还欠你两件事,怎么算的上敌人呢?即使再见,我也不会挥剑对你。” “你若是想取我的性命,”少女背影笔挺,站在窗前,周身清辉一片,孤寂而坚定,“看在以往恩情,我也甘心先让叁招。” 赵瑾虽然武功比不上她,但是如果他真的有心要杀她,那这叁招便能顷刻致命。 少女眨眼间便消失不见,只剩下青年一人独坐桌前。 赵瑾收回目光,面色如常,但是手心的杯盏却越握越紧,紧到指尖发颤、骨节泛白,刹那间只听清脆一声,便有洇红液体顺着白皙手腕缓缓流下,附上袖口处月白的流云纹,将上好的锦缎染的鲜红。 门被骤然推开,听见动静的青衣的老者一脸忧虑的闯了进来:“主子!”在看见他手上的殷红后更是无措,“主子!这!” “出去!”赵瑾冷声开口,若无其事将右手展开,把手中沾满鲜血的碎片洒落在桌子上。 那老者犹豫了会儿,满脸苦色的退了出去关上门。 室内重新归于寂静,赵瑾面无表情看了眼手上的碎片残屑,抬眸看见对面那盏无人动过的白瓷杯盏,眼底覆压上一层阴云。 张无迹,够有骨气,让我叁招? 眼底是凝聚的寒冰,若非我处处对你留情,你今日哪有命站着跟我说话。 既然你如此不领情,那我也不必苦心积虑了。 客栈内,叁人都聚在一起等着无迹回来,杨逍坐在桌边,神色是最淡然的那个;韦蝠王隐靠在一旁的柱子边,而小昭这是坐在窗边,面色虽然平静但是却不由自主带上两分担忧。 “姐......小姐!”小昭终于望见了不远处的身影,神色一喜,却在看清后立刻一怔,“怎么了?不顺利吗?” 少女脸上的神情实在不像顺利的模样,但是她却摇摇头:“没事,还算顺利,只是发生了太多事情。” 小昭乖巧点头,心里确实觉得不对劲,因为这一趟时间着实太久了,居然差不多两个时辰,仅仅是探查一番远远用不了这么久。 “教主!” 无迹走过去,跟杨逍和韦蝠王说了自己的见闻:“我见过了少林方丈和武当师叔师伯他们,背后主使就是赵瑾,至于他的身份,我还是不知道,只知道他是金人,还是个身份不低的金人。” 小昭听见‘赵瑾’二字时,不动声色的颤了下眼睫,继续倒水递给少女。 无迹接过杯子,朝着少年勉强一笑,继而转过头跟杨韦二人说:“杨左使,韦蝠王,我有一个想法,听那店家说两日后是大元的什么祭穆节,若是可以,这是天赐的良机!” 杨逍皱眉沉思:“确实,这样大的节日,全城游行,兵力分散,万安寺必定会松懈,是个救人的好机会。只是——” “什么?”无迹将手中的茶喝了个干净,抬头看他。 “教主今日见到了少林武当,那祭穆节近在咫尺,赵瑾诡计多端,难免不会加强兵力;其二就是,两日太急,五行旗众与四门不一定能尽数赶到。” 无迹显然也想过这事:“有一个办法,不需要教众,甚至也不用管守卫。” “什么办法?”韦一笑连忙问道。 “七大门派的人都中了药,那药无色无味,应该又是西域秘药,我摸师伯的脉象时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既然有药必定有解,只要能偷到解药,那便不是什么难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