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让珊瑚再多给两倍。 晒够了阳光,冯嘉幼从桃花树下起身,透过敞开的窗子往屋子里瞧。 谢揽仍在伏案看书册,但他明显已经坐不住了。 弓着背蹲在太师椅上,还时不时用额头去砸桌面。 瞧着有些惨,冯嘉幼却很不厚道的想笑。 她心底虽然确实有所期待,但更多还是抱着陪他玩儿的心态,看他何时才会放弃。 她始终认为谢揽那天晚上不过是一时冲动,只为了哄好她,不惜给他自己挖一个坑。 或者说他太年轻,太张扬,太不知天高地厚,将这京城的名利场看的太过简单了。 等历经这番折腾,或许才能令他清醒,他口中的“不就是大官夫人,我挣一个给你”,实在是令她狠狠心动,却也无比轻浮的一句话。 …… 谢揽在冯府闭关之时,朝中关于十八寨少寨主的问题争执不休。 最终主战派远逊于主和派。 加上谢临溪愿意低头,程令纾的父亲威远将军亲自从西北回来,护送谢临溪前往威远道。 等同于将谢临溪当做人质来防着十八寨,同时也想要借机劝降大寨主。 有程令纾在身边照顾着,谢揽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惜他只能和冯嘉幼一起,远远看着谢临溪随着浩荡的队伍出城,说不上话。 两人刚回到府上,竟然收到齐瞻文送来的帖子,邀请谢揽去参加晚宴。 多谢他上次帮忙杀死疯犬的事儿。 谢揽置之不理,没想到傍晚时分,齐瞻文竟亲自来了,将大都督府的马车停在了冯府的门口。 堂堂大都督的公子,京畿司的副统领,这样纡尊降贵的来请,不去实在不合适。 冯嘉幼与谢揽说了半天,谢揽迫于无奈只能上了他的马车。 马车上谢揽与他寒暄两句便不说话了,齐瞻文似乎也懒得理他。 随后这马车去到城外一处庄园。 刚迈进去,谢揽便听到不绝于耳的丝竹管弦和一些靡靡之音。 从大院到花园,再到宴客厅,到处都是穿着暴露的西域舞姬扭动腰肢,使出浑身解数,散发着热辣的风情。 以及一些看脸完全不认识,但一听见名字,谢揽基本能和册子里的人对照上的权贵公子。 看着这群公子哥酒池肉林放浪形骸,嗅着逸满整座别院躲都躲不掉的淫奢气息,谢揽始终面无表情。 齐瞻文不顾那些公子哥的呼唤,只专心陪着谢揽一人,边走边仔细打量着他的神态:“谢兄果然是读圣贤书的人,对这些异域美人竟无动于衷。” 搞不懂是真的还是装的。 “我只是近来身体不适。”谢揽应付都懒得应付,随口乱说。 这算哪门子的异域美人,从小司空见惯了的。 冯嘉幼对他来讲才更像是异域美人。 “身体不适?也是,毕竟新婚燕尔。”齐瞻文笑的暧昧。 “齐副统领,您若有事且去忙。”谢揽停下脚步朝他拱手。 齐瞻文笑道:“招待谢兄便是今晚的头等大事,今日这宴席就是专门为你而开的,谢兄初到京城不久,想来还不曾见识过。” 谢揽沉默不语。 “谢兄你看那位舞姬如何。”抄手游廊里,齐瞻文指着前方院中高台上正跳舞的女子,面纱下的容颜摄人心魂,“她可是我特意从西域花重金买回来的。” 谢揽只掀起眼皮一瞅,就这也需要重金,自己上去扭两下都比她强。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没见识。 齐瞻文见他一直不说话,试探道:“齐某将此女送给谢兄作为谢礼如何?” “齐副统领有话不妨直说。”一路走过来谢揽是真忍够了,想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亲自来接,入别院后放着那么多贵族公子哥不陪,一直陪着他,一副带他开开眼界的模样,简直要恶心死他。 齐瞻文却只是笑了笑:“或者谢兄想要其他什么,是官位还是靠山,咱们都好说,定不让谢兄吃亏才是。” “吃亏?”谢揽怎么觉得他在和自己做生意? 与他说了半响,听他不断打哑谜,一直不解。 直到听见附近有人小声低语,也不知是不是齐瞻文故意安排人说他听:“齐副统领看上了他的夫人,想他休妻……” 谢揽微微愣,当即拳头一捏,半句都懒得再客套,告辞都不说一声,转身便走。 再迟一步,他肯定会忍不住拧下齐瞻文的脑袋。 背后齐瞻文还在喊:“希望谢兄仔细衡量,这样的机会其实不多。” …… 回去之后,谢揽气得不停喝水,几乎要将自己撑死。 冯嘉幼问了半天才从他口中问出经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