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觉得他家里空荡荡的没点人气儿,除了必要的家具用品之外,多余的体现个人爱好取向的东西都没有,可见这个人生活有多贫瘠。 在客厅里转悠了一圈,她走到卧室,里面没拉窗帘,也未开灯,一片寂静阴暗。 宽大的床上,被褥明显地隆起一个人影。 还在睡呢。叶景乔嘀咕着,略略掀开窗帘,白昼淡淡的光洒进屋里,照亮床上熟睡的男人。 因为突如其来的光线,他似醒非醒地半睁开眼,长睫微颤,黑眸水光涟涟。苍白的双颊上是一层病态的嫣红,看起来分外柔弱易欺,没有半点平常的威风。 啧,病美人。 叶景乔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滚烫的温度烫得她手一缩。 “好烫。”她又摸摸他的脸,问:“你吃药了吗?” 她的手给他带来一缕舒适的清凉,陆从钺闭着眼睛,下意识偏头蹭蹭她的手掌,声音沙哑着说:“家里没有。” 就他这病怏怏的模样,完全没法和他讨论节目。 叶景乔叹了口气,从他床边起来:“你等会儿,我去买药。” 她下楼买了些退烧药和消炎药,接了杯水,回到他床边,掀开被子大声催促:“快起来吃药!” 陆从钺肌肉无力,挣扎了半天才起来。 他拿水的手臂颤颤巍巍的,看得叶景乔一阵闹心。她夺过水杯,半扶着他的背,给他喂了几口水,幸灾乐祸道:“啧啧啧陆总监也有今天。” 依他往日的脾气,必然要和她呛几句,但今天却一句话也不说,格外乖巧。 待他吃过药,喝完水,叶景乔把水杯放到床头,揉了揉眉心:“我去客厅坐一会儿。” 正欲起身,腰上忽然环上一双手,她不解其意,微微动了动,下一秒就落入一个温柔而小心翼翼的拥抱之中。 “别走。”陆从钺抱着她,把发烫的脸埋入她的肩头,寻觅那一丝丝令他安心而舒服的清凉。 在她腰上的两只手锁得更紧:“别走,好不好?” 叶景乔垂着眼,看他搁在自己腰上的一双手,慢慢地,把她的手掌罩上他的手背。 他的手骨骼精致而修长,皮肤冷白而细腻。 摸上去却是滚烫。 觉察到她的触摸,陆从钺呼吸加重,脸埋得更深,紧紧握住她的手, 真想就这样把她锁在自己身边,除了他怀里,哪儿都不许去。 尤其是去席文郁那里。 叶景乔轻笑一声:“你这么抱着我,要是把感冒传染给我怎么办?” 陆从钺怔愣,烧得浑浑噩噩的他没有想到这一层。 松开手,他慢慢躺回床上:“那你出去吧。” 她站起来,垂头静静看着他:“不用我陪了?” “不想传染给你。”他拉上被子,蒙住自己的口鼻,闷声道:“你先走吧,有事明天再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