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挽戴上手套时,由于内心的紧张,戴错了手指。 她心知:死者的血液不是神秘消失了,而是被吸光了。 就在她寻找着现场的蛛丝马迹时,背后传来了范糖的低呼声。 “这里有一枚染血的袖扣!” 陈挽转过身去,其余人也都围了起来。 她看到范糖高高举起的手里,那枚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光泽的袖扣,无比的熟悉。 就在不久前,她还亲手为那个人戴上去。 这是她花了一个月的工资买给他的三十三岁生日礼物。 呕! 突如其来的呕吐感让她控制不住,猝然地离开了现场。 在郊区,一栋隐藏在丛林里的巨大别墅。 一辆车子急刹车停在了精致修剪的几百亩绿色的草坪上。 “裴岐州!你给我出来!” 陈挽越过出来迎接的管家,在一楼的大堂里大喊。 面对她气势汹汹的寻人架势,优雅的老管家解释道:“太太,先生不在这里。” “他去哪儿了?” “先生自从前天回来了一趟后,再也没回来过。” 陈挽想起了一个人,“屈放呢?” 屈放是裴岐州的贴身助手,裴岐州在的地方,他从来都在附近,几乎形影不离。 女仆端来了刚泡好的英式红茶。 在递过去时,陈挽挥了下手,把杯子打翻了,女仆接的晚了,手指被飞溅起来的碎瓷片割伤,鲜血顿时从手指上冒出来。 老管家在看见女仆手上的鲜血时,昏浊的双眸里闪过一抹猩红。 这一幕,正好被陈挽注意到了。 “管家,连你也是……”她感到全身上下无比的寒冷,手摸向了腰后面的配枪。 “太太,我不会伤害人类。先生更加不会伤害您。”说完这句话,老管家低下了头,眼里露出了无限的悲伤,“有一个地方,您也许可以找到先生。” “在哪儿?” “离这儿不远的一座未开发的深山里,生物研究所。” 按照管家给的地址,陈挽火急火燎地赶往了那座藏在深山里的深褐色建筑。 表面上的建筑只是一层,真正的机密区域在地下几层。 最开始进去的几层都需要密码卡。 直到最深处的那一层,进去的时候只能用虹膜检验。 陈挽被卡在了这一层的门外,她拼命拍打着门,大喊着:“裴岐州!你开门!听到了没有!是我!陈挽!” 随即很快,里面传来了如同野兽般的低吼声。 还夹杂着低低的啜泣呜咽。 陈挽的心坠到了谷底。 关于血族的资料时记载,血族不可一日不食血。 超过一日,则会尖牙毕露,双瞳猩红。超过二日,浑身奇痛无比,心如灼烧,双目失去白日的感知。超过三日,血族的兽性初现,记忆会逐渐丧失,形如恶魔。 “……你们人类的情感无法忠贞如一,你好像短暂地需要我一下,又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地离开……” 那日他的话重新浮现在陈挽的脑海里。 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落下。 伴随着里面的野兽低吼声,陈挽的身体渐渐支撑不住地倒下,她跪在冰冷的地上,继续拍打着大门,“岐州,你开门好不好?” 回应她的,只是又一句发狂的兽吼。 —————————————————— 这里被小小地虐了下。俺写的时候哭了。 我这是干嘛,要写甜甜香香的肉文,为什么要虐啊! 下一章,吃肉咯~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