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暗示她已抱上了大粗腿。 魑魅魍魉对于大粗腿总会有点忌惮,她的麻烦也会少很多。 另一边,女皇已经冶游完毕,由洛阳当地接驾的官员宴请入席作诗,君臣同乐。 梁王忙着忙着,突然饥渴难耐,头晕眼花,然后扶着胸口就喘不上气来。 侍从赶紧地给端去吃食,他狠吃一顿又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然后又想解手。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他老觉着小便与往常相比很不清亮,颇为浑浊。 再仔细抽抽鼻子,当真嗅到了一股子隐隐约约的甜味儿。 他一个激灵,面无表情地看向侍从。 侍从也是一个激灵,勾着腰背,小心翼翼地道:“殿下有何吩咐?” 梁王面无表情地道:“你来嗅嗅这尿液的味道。” 侍从只好把头探过去,为表忠心,把头凑在了马桶口上。 不想被梁王抓住头发,用力往马桶中摁了下去。 “什么味儿?啊?什么味儿?甜不甜?” 梁王表情狰狞,凶神恶煞:“我的情况,是不是你卖出去的?嗯?” 侍从不敢挣扎,强忍羞辱洗了个尿水脸,还得尽力申辩。 “殿下容禀,下仆冤枉啊!” 梁王根本不听,就疯了似地摁着他的头,用力往马桶里砸。 侍从被撞得半死,突然间福至心灵,大声叫道:“甜的!甜的!殿下的尿真是甜的!” 梁王松开了他的头发,目光森然:“当真?” 就算不是也得是! 侍从一口咬定:“真是甜的!殿下若是不信,可以让其他人也来尝尝!” 必须不能只是他一个人喝了尿啊,不然以后还怎么混? 梁王的目光立刻转向了在场的另一个侍从。 谁愿意喝别人的尿呢?这侍从也不愿意,但他知道自己逃不过,就聪明地主动表示自己愿意为主人尝尿。 忠心又主动的人,自然不用摁着头下马桶。 梁王给了这侍从自己喝尿的优待。 侍从将中指探入马桶,再将食指喂入口中,假装自己真喝了,信誓旦旦:“真是甜的。” 这回,梁王不信也得信了。 他心事重重地走出去,以往没有注意到的那些起居细节都被无限放大。 他发现自己特别容易饥饿,特别爱上厕所,小便里的甜味越来越浓,而且整个人都很虚弱无力。 于是他悄悄请了随行的御医看病。 御医听他说了症状,再听了侍从添油加醋的描述,沉吟片刻,道:“确实是有消渴症的症状,殿下须得当心了。” 梁王仿若被一盆冷水当头淋下,问道:“能治愈么?若是治不好,会眼盲耳聋,下肢腐烂,中风,昏迷么?” 大夫总是爱把病情说得分外严重,仿佛病人立刻就会死去。 御医也未能免俗,很痛快地附和了杜清檀的话:“确实如此。要治愈的话,是有些难。” 梁王炸了毛:“若是医不好,尔等又有何用?” 御医可不乐意听这个话,但是惹不起啊,这么个难缠的对象,不如扔给食医好了。 “药医能缓解症状,但要控制病情,还得从饮食上着手。饮食起居调理好,也就不至于落到那般地步了。” 于是,杜清檀得到了她想要的。 虽然梁王很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至少,她的性命安全是保住了。 毕竟在这所有的人当中,能够担得起这个重任的,非她莫属。 所以,当程尚食托的人情送到梁王面前,梁王很给面子地受了。 “是有些无礼,不过本王自来宽厚,从不与小辈计较。她既然有这份孝心,便让她来。” 程尚食笑着夸过梁王大人大量,回过头就翻了个白眼,再看自家义女那镇定自若、举重若轻的小模样,越看越爱。 杜清檀收到消息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尊贵的梁王跟前,诚恳地下达了食疗方法。 “殿下从今往后,要多吃五谷杂粮及菜蔬,如苦荞麦、莜麦、豆类、桑叶、香菇等物。 要少**细甜食,肥肉内脏,如面食、蜜煎、糖、酥酪、糕饼,还要尽量少饮酒。 可一日多餐,餐餐少量,多喝水,清淡少盐,还要多动动,吃干不吃稀,吃硬不吃软,吃绿不吃红。” 梁王越听脸越黑,总觉着杜清檀像是在成心整自己,却又没有证据,毕竟杜清檀表现得太没脾气太老实了。 他不是没听过杜清檀的凶名,但那都是对着普通人的,对上权贵,还真没听说过她的不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