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求:“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独孤不求冷哼:“你可知道,皇帝也是会贿赂臣子,为自己谋求好处的?” 杜清檀道:“这不是很正常的嘛。” 女皇还是昭仪之时,想做皇后,有重臣反对,先帝就曾带她一起贿赂重臣,不过没得逞,反而白白填进去许多财宝。 独孤不求再次冷哼:“我可不是那种为了官职和前程,就要放弃正义,让妻子受气的人。” “嗯,我知道了。”杜清檀问他:“刚才没摔着哪里吧?” “当然没有。”独孤不求朝她挤挤眼睛,微微得意:“你看着摔得惨,其实是装的,让她出出气。” “哦。”杜清檀没松开手,仍然负责任地扶着他:“既然如此,这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独孤不求长长的手臂挂在她肩上,恨不得整个人都压上去。 他瞧着瘦,其实很沉,杜清檀没走多远就受不住了,于是想把人甩开:“演过头就假了。” 独孤不求无所谓:“你以为圣人不知道我在演?我这是在维护君王的体面。” 杜清檀沉默着用力推人,反被搂得更紧了些。 与其说是她扶着人走,不如说是她被挟持着往前走。 走着,走着,她已生无可恋:“喂,要不,你干脆抱着我、或者背着我走算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这般即可,恰到好处。”独孤不求继续把她搂得紧紧的,特别的不要脸。 杜清檀想反抗,又被肩上的泰山压得再矮了两分。 她叹了口气,只好认命:“老实交待,你想这么干多久了?” 独孤不求斜瞟着不远处的一辆马车,微笑:“啊,老实说,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这么干了。” 杜清檀十分震惊:“怎么可能!我不信!” 那会儿吧,独孤不求一副抠得要死,不见银钱绝不动弹的死样子。 谁能想得到,一本正经的皮囊下,居然掩藏着这么一颗龌龊的心! 不远处,马车帘子被人放下,遮住了李岱淡漠的脸。 独孤不求收回目光,看着杜清檀白得半透明的肌肤,低笑:“不然,你以为五十个钱,就能让我替你卖命?我的命有这么不值钱?” “有道理!”杜清檀提起脚,用力踩在他的脚上。 “哎呀!” 男人猝不及防,痛得大叫一声,见周围众人看来,就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赖在杜清檀肩上挂着。 “我给你讲,小杜,你把我踩坏了要负责一辈子的,什么和离啊、义绝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你到哪,我就跟到哪,把你吃穷,把你的烂桃花全都吓跑,就问你怕不怕!” 独孤不求越说越得意,笑容灿烂得如同六月骄阳。 杜清檀忍不住微笑:“我好怕啊,太吓人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不肯和稀泥,圣人生气,不会反悔吧?” 独孤不求摇头,用力揉了她的后脑一把。 “傻了吧,君主有君主的体面,臣子有臣子的坚持。我知道这件事注定得不到结果,目前已是最好的局面。 我早就盘算过了,无非再忍几年而已,到时你且看他!我是怕你想不开。” “别碰我的头!”杜清檀稳住自己的幞头,轻叹,“我就怕吴御史和萍娘想不开。” 李岱不会白吃亏,二张不会有好结果。 但吴鸣却不会因此善罢甘休,一旦他死咬不放,后果可以看到。 孟萍萍,无辜受到牵连,死里逃生,却得不到任何公道,这让人怎么想。 独孤不求突然提议:“我们去看吴御史和萍娘吧。” 杜清檀微笑:“你不怕激怒圣人,把所有恩宠尽都收回吗?” 独孤不求摇头叹息:“总不能咱俩吃独食,那太丢人了。” 他和杜清檀升官、发财、成亲,倒让这二人吃苦受罪受委屈,真是睡着了都得羞醒。 杜清檀趁独孤不求不注意,低头弯腰,从他的臂弯下逃出来,严肃地道:“为官者理当注意仪表!” 独孤不求撇撇嘴,无可奈何地瞪了她一会儿,又忍不住笑了,小声道:“小杜,你咋这么好看呢?” 杜清檀抿着唇笑,小声回了他一句:“你也挺好看的。” “所以你承认,咱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了,对吧?”独孤不求的坏心情去得很快,转眼之间又活蹦乱跳。 杜清檀背着手跟在他身后,颇有一种,她是他家长辈的错觉。 看,她家这小子轻狂的,就得经常打着骂着才稳得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