琶呢?会不会跳舞啊?来,给本官跳一段胡旋舞!” 独孤不求看了她一眼,果真就这么跳下床去,疯狂地旋转起来,不时还妖娆地抛个媚眼,又扭过来勾搭勾搭她,亲一口摸一把的。 杜清檀被他逗得笑死了,又不敢笑得太过,捂着肚子求饶:“停!我知道你很厉害了,再这样下去,我怕肚子疼。” 独孤不求旋风似地转过来,将手捏着她的下颌道:“认输啦?” “认输了。”杜清檀拉他躺下:“还有你不会的吗?” 独孤不求笑道:“有啊,比如怀孩子。” 杜清檀就问:“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执着于生孩子?别人这样,我也理解,但你不同,少小离家,回去后也不和家里人住,还不怎么和族人往来~” 可谓是家族观念淡漠,在这个时代十分与众不同。 独孤不求认真地道:“因为总觉着你不一样,总觉着需要一个孩子才能确证你不会离开我。” 杜清檀失笑:“你果然是闲的。” “我没有。我总觉着你随时随地可能不要我。” 独孤不求小心翼翼地伏在她的小腹上,和里头的石榴籽说话。 “娃啊,你要乖乖的,别闹阿娘。等你出来,我一定少揍你,多带你玩。” “什么?你听见了啊?那行,就这样说定了!不但现在要好好地长,生的时候也要乖乖地出来。” 独孤不求越说越得劲,搁那说个不停,什么养了只白猫叫雪团,病所里有个小哥哥又叫小猫,还有个鱼师兄。 杜清檀看着男人昳丽的眉眼,总是带着笑意的唇角,心就那么,一点点地软了下去。 她过得很好。 目前为止,物质生活也好,精神状态也好,都还活得像个人样。 她抬起手掌,温柔地抚摸独孤不求的耳朵和脸颊。 独孤不求偏头看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里的柔软。 于是他就像一条大狗狗似的,摊开长长的手脚赖在她怀里,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杜清檀~” 杜清檀从鼻腔里应了一声:“嗯?” “你要对我负责,不许你丢下我不管,将来若是我不幸早死,你想改嫁可以,但你死后得跟我合葬。上面要写,独孤不求之妻。” 独孤不求的神色非常认真。 杜清檀抬脚就把他踹下床去了:“你做梦!我向来只对活人负责!要就自己想法子活久些!” 独孤不求躺在地上“哎呀、哎呀”的叫:“家有悍妻,我太可怜了。” 笑闹之中,入了夏。 三伏天里,狗热得吐舌头。 杜清檀这个孕妇就更热,屋子小通风一般般,又身处闹市,总是嫌太吵。 独孤不求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些冰,白天供上一两盆,还能分一点最上等偶尔给她做个冰酥酪,已是很奢侈的享受。 但杜清檀还是很热,她除了肚子一直变大之外,手脚仍然纤细,也不孕吐,好吃好睡,唯一的痛苦就是热,要比其他孕妇更怕热。 每当夜里热得难受,她就和独孤不求念叨:“我梦仙的时候,他们有那种自动的扇子,自个儿对着人搧风,可舒服了。” 独孤不求惊奇地说道:“我以为你梦仙都是骗人的呢,你还真梦见过?” 杜清檀就拧了他一把。 他笑着改口:“这种自动的扇子,我们也有的修个水池、弄个水车,水从高处流到低处,带动水车,扯动扇子,不就自动了?再不然,让奴仆站在一旁搧风不也很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