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雅不甘心想再进。 陈不恪起眸,伸手一拦,“站这儿。” 云雅指向床上:“那你说,这什么。” 陈不恪懒懒一瞥:“我的猫。” “?你家猫能有这么大吗!?” “嗯。” 陈不恪瞥过床上团子,舌尖轻扫过齿颚,他垂了眸子也没能抑住那一笑:“…成精了。” 云雅:“?” 被子里的却夏:“??” 你那头白毛才像白猫成精。 “行啊陈不恪,猫都成精会爬床了,”云雅咬牙微笑,抬回视线来,“在外面生人勿近,藏自己家里却玩这么花,那些粉丝狗仔都知道吗?” 陈不恪也不反驳:“看够了么?看够了滚。” “没看够,”云雅把住门,不松手了,“你干脆掀开被子让我多看两眼,这成精的猫和普通猫玩起来有什么区别。” “…云雅!” 陈不恪嗓音哑然一沉。 那一刹那里他眼底某种情绪彻底炸开,近戾色的躁意让云雅笑容一僵,几乎本能从门上松开了手。 她就要退走。 却也是同一秒。 深灰色被子被下面的女孩忍无可忍地掀开,露出来颗中长发毛茸茸乱呼呼的脑袋,浅色发丝下白皙没表情的脸蛋,以及憋得浅浅开阖的红果似的唇瓣。 “……” 迎上两人转来的目光,却夏停了一下。 然后她微蹙起眉松开被子:“不怪我,”她瞥陈不恪,“你家被子太憋人了。” 云雅望着她,再望回面前陈不恪——像骤急凶恶的海浪忽然就被压回漆黑海底,海面上平静得半点暴风雨余悸不存。 “哈,”云雅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笑吟吟的,她退开了步,“冒昧打扰到这位小姐,抱歉,那我们出来聊?” “……” 云雅说完就走出卧室了。 却夏没表情地下床,拽好被子角,穿好对她过大的拖鞋,慢吞吞走到门口。 陈不恪就停在玻璃门前,他没动,也没跟出去。 却夏也停下了。 “你和云雅,”却夏斟酌过词,“很熟?” 陈不恪起眸:“不熟。” 却夏不为所动地盯他。 陈不恪淡漠几秒,轻瞥开眼:“但有些血缘关系。” 却夏:“…………” 日。 被钓鱼了。 陈不恪端详她须臾,仿佛能从女孩那张绷得情绪空白的脸蛋看透到心里,一两秒后他忽低嗤了声笑。 “你以为我会怎么样她,才着急跳出来的?” “……” 却夏不太想承认。 “你不会是那个疯子的粉丝吧。”陈不恪挑眉望她。 却夏:“…我是你粉丝。永远支持你哦哥哥。” 女孩毫无感情说完,走出门去。 陈不恪眸里含笑地回过身。 关门前,他不期然从床上扫过——女孩起来时有心整理了,但仍不像平日肃正。 被子微微凹陷,蹂起凌乱又柔软的褶皱。 余温也该是柔软的。 陈不恪长睫阖下,关上了门。 云雅正好整以暇地等在客厅里。 不出却夏所料,后面又是一堂“盘问”,却夏一边心不在焉地应付着面前这位双料影后,一边在脑海里惨淡回忆自己遇见陈不恪后,已经经历过多少这样的“三堂会审”。 上一次还是在今天,主审人张康盛。 却夏为自己的悲惨而沉默了。 她得承认,白毛顶流确实无愧圈内第一祸害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