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恪刚要拉开椅子的手一停。 扶着椅背,他低哼了声笑,朝着她细密长睫扬起:“什么?” “…没事。” 确定白毛好像是没什么要倒下的征兆,却夏的狐狸眼尾又温软地耷拉回去。 她重新往椅子里窝了窝。 陈不恪站在那儿,不作声地垂眸睨着。 沙发里的女孩看起来和平常不太一样了,说不上来是什么区别,但神色里好像少了一分戒备,多了一点柔软。 大概是为今天这一场劫难,换来的? 那还真是…… 剧组那破灯怎么不多来几回。 陈不恪忽笑起来,扶着椅背的手指屈折发力,将沉重的沙发椅随手一提,拖开些,他愉悦地把自己扔进沙发椅里。 砰。 兴许砸得不重。 但却夏眼皮还是跟着跳了下。 女孩蹙眉,靠着搭腮的手掌回过脸儿,“…你能不能轻点儿。” 陈不恪:“我不疼。” 却夏:“我te——” 险险收住了那句口误。 却夏都懵了两秒。 她想自己多半今天是有点傻了,语言中枢也不是很听大脑调配,多说多错,还是闭嘴为好。 陈不恪听笑了,竟然也没拆穿她。 他从旁边拎起凉茶茶壶,取了杯子,斟上一杯,隔着圆圆半透明的小茶几推给了却夏:“我以为你是来应付公事的,说几句过场话就会走了。” 却夏眉心轻跳,刚触上茶杯边沿的指尖摩挲了圈:“我也没那么…忘恩负义吧。” 她说得心虚,语气越发轻了。 这种若有若无的气氛她最陌生,也最难适应,没几秒就不太自在,借着抿茶的空隙调整了下情绪,她垂回眼去看窗外:“…而且在你房间和在我房间,都是一样待着。我在这边多坐会儿,还能少听萧哥唠叨。” 陈不恪:“那就换个不唠叨的经纪人。” “……” 没想到这件事上某人还不死心,却夏无奈撩起她的狐狸眼:“哪有那么多现成可选。” “有啊。” “…你不会是说张康盛吧?”那不如杀了她。 陈不恪拎着茶壶笑了,“我怎么样。” 却夏:“?” 却夏:“???” 却夏毫不掩饰地给了白毛顶流一个“你是不是被灯砸傻了在说什么胡话”的漠然表情。 “这么不情愿?” 陈不恪拿玉石似的指骨节缓拈着薄胎的茶杯,桃花眼就被满盛的笑绪压弯下来。 “再考虑考虑,”他不知道是逗还是哄她,语气拿捏得低哑勾人,“司机,助理,经纪人,我都可以。” 却夏语气平直:“陈先生神通广大,还能身兼数职,雇不起。” 陈不恪长眸半抬,似笑非笑:“别的也行。” 他又慢悠悠补了句,“白嫖,也行。” “………………?” 却夏僵在了沙发椅里。 白毛顶流的bking皮下都骚气成这样了,还说母胎单身。 于梦苒不会是诓她的吧? 不想承认。 但有些情绪就是越藏越藏不下,会变成炙灼的温度,涌上心口,然后烘得颈子下都一路烧上来晕开的红。 却夏攥紧了指尖,一饮而尽了面前的凉茶。放下杯子时她忽然一顿。 ——这凉茶不会就是管这个用的吧? 想到这个,灼感更重了。 直到茶几对面,陈不恪再难自禁,他闷哑着声笑得仰靠回椅里。 连带了背肌抽疼,却还是忍不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