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看着他艰难坐下,把拐杖放在一旁,裤管是虚空的。 风一吹,就折成扁扁的一层,往后方翩飞。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经历这么多,她都坚强地挺过来了,看到他这副模样后,所有事情就像在她心底爆发了一样,莫大的悲怆情绪迅速攀上鼻尖,她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呜呜……” 江围抱住她,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深深地按在他的肩窝,任由她的泪水浸湿他的衣裳。 分明是冬日,阳光却穿破了一片黑烟,射在这座残破的大地,洒进受伤之人的心。 他一遍遍亲吻她头顶的柔发,手上越发用力,把她的颤抖都收刮进自己的躯壳里。 但终究是,两个遍体鳞伤的人,互相舔舐。 良久,两个人分开,相视无言,眸光中都有着说不尽的心疼,嘴角却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像是劫后余生,像是久别重逢,像是惊醒后发现只是一场噩梦。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向前迈了一分,两片唇瓣轻轻地贴在一起。 晶莹的泪珠划过,一股咸咸的、涩涩的味道钻进缠绵的唇齿之间,融化在了那份绵柔又激烈的情意之中。 “江围……”她吸了下鼻子,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他看着她眼底里绵延的情意,以及热烈的情欲,心里疼得碎了。 他总觉得,她就要离开了。从来不顾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像是一个在他的世界卷起狂风暴雨的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剩他在那里被搅成无数个血肉碎片。 陈落知道他猜到了,他一定可以猜到的,他早就在深渊里待着了。是她带进来的。 她勾住他的脖颈,忘情地吻了上去。 江围握住她的肩膀,手指越发勾紧,抓皱了肩头的病服。那股想要推开她的力量,最后融入进想把她揉进身体的偏执中。 风逐渐大了起来,稳固的玻璃窗都吹得剧烈地抖动,势如破竹般,像是要击破这层稳固的窗户。 小小的病床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海藻般的头发散落在柔软的枕头上,冰凉和滚烫相触的时候颤栗了一下。 封藏着柔软爱意的塔扣被解开,包裹着蓬勃欲望的锁链被拉下,两个残破的灵魂交织在一起,抵死缠绵。 湿热的气息从额顶一路往下,在那纯净的肌肤上,留下温润的水渍。 陈落脚趾都蜷紧了,脖颈不由自主往后仰,一只手摁着他的脑袋,另一只手抓着床头的栏杆。身体越发颤抖,抬腰躬起一道漂亮的弧线。 “哈啊……” 江围感觉抓握他头发的手逐渐攥紧,嘴下的洞口不断喷出情液,软肉夹着他的舌头,在他抽插拍打的时候,震颤着、痉挛着。 他把头从她腿心抬起来,就着唇上的粘腻水液,吻上她乳尖的两颗茱萸,一边轻轻啃咬舔舐,一边将两根手指滑进甬道。 臂膀上青筋乍现,他手速飞快,指尖微勾,猛烈刮擦她的敏感点。 臀肉被他疯狂的动作撞得荡浪,水液被击打得四处飞溅,手指在里面狂搅,咕叽咕叽的色情水声,在阴道内闷闷作响,又在出口清脆回响。 她胸腔大幅度起伏,像一个缺水的鱼,浪叫着顶胯又落胯,扭动的腰肢被他按住,双腿胡乱蹬踢着,却还是挡不住那致命的高潮。 嘴巴微张却像是入不了空气,大脑一度陷入昏厥的混沌,直到他欺身上来,攫住她的唇瓣,像下面的手一样,用他湿滑的舌头在她口腔里胡乱抽送、搅动。 他抽出手指,去掐揉肿胀的阴蒂,听她变了调的吟叫,看她情难自矜夹紧的腿。 那颗豆豆像是她的电阀,他摁一下、拍一下,她就被电得震颤一下,娇哼一声。 他又掰开她夹紧的阴缝,再次将手指滑了进去,但大拇指还是抵在哭啼啼的阴蒂上。 比刚才更加迅猛的速度,狂插她的花穴! 陈落把脑袋挪开,眼睛虚浮地睁着,咬着唇,声音都是颤抖的,像是在哭:“不要了……受不了了……啊——江围!!” 她急剧闪躲,娇嫩的下体却源源不断地喷出晶莹的清液。在她臀下甚至堆了一小摊没来得及吸收的水。 床单被浸湿得透透的,只要一摁,就会溢出水来。 “陈落……我已经疯了……” 他的声音,低哑而深沉,说出的话,又像是生命最后时刻的讴歌。 男性的温厚大掌蛮力分开她的腿。 他单膝跪在凌乱的床单上,看着那一张一合的穴口,淫水肆流。 无数次他都快要疯了。 如今终于可以说,已经疯了。 他怕再次失去她。 在所有人都疯癫的世界,正常人在其中何其痛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