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郑维桢踏践他的心意,也因为惋惜曾经单纯美好的她, 变成了今日这幅蛇蝎心肠的样子。 他质问道:“冉娘从前还唤你一声姐姐, 你居然也下得去手这么对她!” “姐姐?”郑维桢冷笑?:“那你看她现在?还会不会把我当姐姐。她的姐姐是郑家的嫡女,可不是站在?你面前这个女女支!” 刘执痛心疾首:“可你不是女女支, 你为什么要?对过去那些事耿耿于?怀?这些年我对你的好,难道就不能抚平你的伤口吗?” 郑维桢不肯看他,侧着身?说:“你对我的好,我当然记得, 可我也忘不了曾经的屈辱。刘执,你说过会帮我复仇的, 难道你忘记了?” 刘执指着床上的秦冉君:“我是说过会帮你, 但这和冉娘有什么关系?她可从来?没害过你!” 郑维桢道:“她是皇后近侍, 娶她能够让我们有机会接触皇后和西阁,这对我有多重要?,你不会不知道。 秦冉君要?是真把我当成姐姐, 她应该也不会介意帮我一把。再?说婚后你对她好些就是了,像你这样的如意郎君, 也不算辱没了她。” 刘执微红的眼睛里透露出失望:“四娘,你已经魔障了,我不能再?让你错下去了。” 他转身?抱起秦冉君,头也不回的走了。 郑维桢看着他的背影,心像被?剜了一刀,她捂着胸口,劝自己说她和刘执本来?也没有好结果,难道还奢望刘执一辈子只对着她这个残花败柳吗? 与其把心思?放在?情情爱爱上,复仇对她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她强迫自己切断这些伤春悲秋的情绪,直起身?派人?将秦冉君被?歹人?掳走的消息放出去,让秦冉君名誉扫地。 不管怎么样,她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 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哑女抱着小包袱进来?,用手比划着问郑维桢:夫人?,今天还去慈幼局吗? 哑女是她的心腹,是为数不多知道她还有个女儿的人?。 而今天是幼薇娘子带着小宜新去慈幼局的日子,每个月只有这一天,郑维桢可以远远的看到女儿。 本来?今天,她想?趁幼薇娘子不注意,把亲自做的小衣服塞给宜新的。不过路上她巧遇秦冉君,便临时起意将秦冉君打晕掳来?。 倒是把去慈幼局的事情给忘了。 郑维桢抬头看看天时,这个点?去,幼薇娘子大概已经带着孩子回去了。 她垂下眼眸,冷声道:“不去了,把东西放好,下月再?说吧。” 哑女点?点?头,顺从地退下。而郑维桢则想?起这几个月去看望女儿时,那孩子表现出来?对幼薇娘子的依恋之情。 明明幼薇娘子就是她为孩子选好的继母,可当她亲眼看到自己的骨肉与她见面不识,反而去亲近没有血缘关系的另一个女子时,郑维桢还是觉得呼吸困难。 她也好想?抱一抱那个可爱的女童,告诉孩子她是她的娘亲。 可是那孩子却连碰,都不肯让她碰。 郑维桢看着这庭院深深,第一次感受到了刺骨的凉意,她好像已经没有可亲近的人?了。 但旋即她重打起精神。她牺牲了这么多,定?要?求一个得偿所愿才算不负这些年的努力。 秦冉君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在?家时的闺房,她娘亲正守在?床边抹泪。 见她醒来?,妆容精致的贵夫人?忙扑上来?:“冉娘,你终于?醒了,吓死为娘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娘让大夫进来?看你。” 她这一动,周围的丫鬟婢女也动了起来?,有人?去禀告老爷,有人?去请大夫,还有人?捧来?金盆伺候秦冉君洗漱。 秦冉君做了几年凡事亲力亲为的女官,倒有些不适应丫鬟们事事具细的殷勤。 秦王氏接过丫鬟手中的帕子,亲自为女儿擦脸,并?劝道:“这回你可不能再?任性了,那个女官署不回也罢,就留在?家里好好养伤,等伤养好了,就让刘家上门走六礼。” 秦冉君猛的抓住她娘的手:“什么走六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