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妹妹,一个月前是你报的警吧?” 见女孩儿面带疑惑,他笑出一嘴黄牙,“那晚上我差点被人打死,要不是你及时报警,我就不是伤条腿了。” 一个月前,打架,报警。 周苓也顿时明了,心底感叹自己运气真差,手贴着小皮包,冷眼警惕着。 小弟也摸不着头脑,自家大哥这是唱哪一出? 手插着裤兜,对男人吹了个口哨,“大哥,放了?” 刺青男人咧嘴一笑,眼睛被脸上横肉挤得快要看不见,“救命恩人,还没好好感谢呢,你说什么混账话?” 他转过头,黢黑的眼里看不见光,“妹妹,你可不能走啊,哥哥得好好谢谢你。这样吧,哥哥今晚请你喝酒。这大晚上的一个人走,还没男朋友吧,哥哥再给你介绍几个兄弟处一处怎么样?” 这话说得浅显易懂,小弟一下就乐了,装作不太高兴地说:“大哥,我也没女朋友呢。便宜他们还不如便宜我,这要是带回去,我妈不得乐死。” “也行,主要看我妹什么意思。”男人嘴斜了斜。 夜里风凉,周苓也只觉脚底都发僵。校门口擦过的车辆数量不少,保安压根没注意这边的异样,即便她大声呼救,声音也传不过去。 小黑猫绷着身子,在男人往前靠了一步时弹射而出,锐利的猫爪撕扯男人裤脚,当场就响起了吃痛声。不过两秒后,男人一脚踢开它,留意到周苓也的眼神,急得大喊。 “你|他|妈发什么瘟,看不到人要跑啊?!” 说着,周苓也就扭身冲了出去,风从耳边刮过。 小弟“操”了一声,坐上停在路边的电瓶车,提高速度拦住周苓也的去路,距离校门还有三十多米。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发了狠地看着,眼里有种杀人越货的血色。 周苓也眼眶发酸,脑袋蒙蒙响。她一回头,就看到瘸腿男人一歪一扭拐过来,手里不知道从哪儿拽出来一根钢管,将不算宽畅的后路堵得死死的。 走投无路。 男人越靠越近,周苓也移动,他也跟着,猫捉老鼠似的。 所有不幸的运气在这一刻达到高峰,却不让人看见福祸相依的证据。 就在周苓也准备最后殊死一搏时,校门方向传来一声呵斥,“那边的,干嘛呢?!” 车灯晃眼的逆光中,她好像看见一人以最快速度冲上来,一脚踢翻了那辆电瓶车,“砰”的一声巨响,伴随小弟“哎哟”的吃痛声。 而后的场景发生太快,来人身手矫健,赶在保安到来之前,抢过男人的钢管,一棍一棍砸在他身上。那根钢管并不是钢制品,几下就断了,他就用脚踢,捞起男人的领子,一拳一拳砸。 “砰——” “砰——” 直到男人昏死。 他回过头。 周苓也脑海中绷紧的弦瞬间断裂。 她忽然明白了一个月前的场景。 肖诉今穿着拉链高锁的衣服,戴一顶纯黑鸭舌帽,手骨染血,眼神凶戾。 但他站在黑暗与光明的交接线,以暴力阻止暴力。 保护了两个女孩儿的安全。 风声安静时,路灯闭哑。 肖诉今抬了下帽檐,露出一双颤抖的桃花眼,不敢靠近却又靠近。脸上表情出现裂缝,带着心疼和愤恨。 他说。 “周苓也,过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