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的体面人,和丁厌也确实像有话要谈;保安和物业心领神会,劝他们有话好好说,都是邻里邻居,别水火不容的。说罢掉头走了。 丁厌:“你们就这么走啦!?这里还有没有王法啊!” 这个小区的人全是势利眼吗?他要投诉!他要搬家!他要卖房! “你没有回你父母家。”楚瀛凝视着他的眼睛,“为什么骗我?” “因为我讨厌你。”丁厌颤栗的手指扫过那些幸存的尚且装在购物袋里的衣裙,“我拒绝了你,你就威胁我!你这是暴力!我讨厌你的做法,你该向我道歉!” 他是软,但他不是没骨头,被人算计到这份上了,岂能容忍。 “那你二十多天不回我消息,难道不是回避型冷暴力吗?”楚瀛反问。 “我、我那是……沉默是成年人相处的礼节!你读不懂空气和潜台词吗?不回复你就是不想理你了,你还不知疲倦地骚扰我……”丁厌嗫嚅着嘴唇,醒悟自己差点掉进了对方设下的语言陷阱,改口道,“而且我早就当面拒绝过你了,我和你没可能!你是对的你就该放弃!” “为什么我要放弃?”楚瀛偏着头,颇感新奇道,“你以为三言两语就能打发我吗?” “谈恋爱和做朋友是要两厢情愿的,你这是在逼我理你,强迫我回应你。”丁厌郑重其事地宣布,“今天起,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楚瀛听笑了,说:“我没有想强迫你。你也知道,我真想强迫你的话……多的是比现在激进一万倍的法子;任何一种手段都能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丁厌被这段话吓得汗毛倒竖,周身毛孔舒张着,被凛冽的冷风灌得瑟瑟发抖。 他的表情使楚瀛倍感愉悦,对方眼里的笑意渐深,“你放心,强取豪夺已经过时了,现在流行……以守为攻,伺机而动。” 快跑啊,快跑啊,再不跑就要被抓住了!丁厌悲哀地发觉他的身体不全由他的意志掌控,他的两条腿仿若沉进了凝固的水泥,寸步难行。 楚瀛游刃有余地捡起那些散落在绿草间的,重量轻飘却价值千金的袋子,一齐交到他手上,掰弄他的手指帮他攥稳提绳。 “希望你收下它们。对我来说,这些东西若不是你喜欢,那的确一文不值,烧了也不可惜。” 丁厌缺乏安全感地将袋子护紧,挡住胸腹,他从小就不忍心看美好的事物被践踏、被粉碎。他怀恨在心地瞪着楚瀛,老天爷真不公平啊,赋予你这种人只手摘星的权力。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楚瀛说,“你有你的个性,我也有我的脾气。” 对方的手轻悄地落在他的头顶,搓揉着他蓬松的细软发丝,“我们本来能好好相处的,不是么?” “……可以好好相处。”丁厌让步道,“但你要保证,以后不能再干类似的事。” “嗯,我答应你,”楚瀛提出交换条件,“相应的,你以后不能再拒绝我的礼物。” 你是和钱有仇吗?丧心病狂的败家子!丁厌怨言再多,也只得应下道:“我知道了……” “好乖。”楚瀛的手指留恋地滑过他的发尾,未再多触碰分毫,“不过我过些天就要走了,圣诞节后再见。” 丁厌:“那时候我真不在……我要回老家陪父母过年。” 今年的春节在一月份的开头,很早。 “那有空我会去找你。” “不行!那是我父母家!” 楚瀛莫名其妙道:“那有什么关系?只是朋友见面也不行?” 丁厌为自己过度敏感的反应红了耳根,说:“那只是朋友……” “不然呢?你想哪儿去了?”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丁厌扭身就走,趿着拖鞋跑回了门禁大厅,气不过地大喊:“小心出车祸吧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