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今天不用值班,待在家本来也打算大扫除。 赵南星痛快应下,结果沈沂在出门前被她又喊住。 “你等等。”赵南星让他停下,匆忙跑回书房里拿了医药箱,朝他招招手:“过来。” 沈沂:“……” 恍惚间他看到了幼时的赵南星,像是在招跳跳过来。 沈沂犹豫几秒,这才不太情愿地走过去,低声说:“时间很紧。” 赵南星把他手拿过来,语气认真:“我很快。” 沉浸在工作当中的赵南星一言不发,冷静而自持。 她飞快地把沈沂的伤口处理,但在给他重新包纱布的时候冷声道:“伤口沾水次数太多,有化脓趋向,明天去趟医院吧,我值班。” 医院的药比较全。 沈沂在她的专业上没反驳她,应了声好。 赵南星干脆利落地给他伤口打了结,低头去收拾药箱。 沈沂看了眼伤口,呷着笑道:“赵医生手法不错。” 赵南星将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手指一顿,随后话锋一转:“你要离婚吗?” 僵硬而直白。 沈沂的笑顿时僵在脸上。 赵南星的语气很轻,头也垂得很低,声音闷闷地:“沈沂。” 她认真喊他的名字。 沈沂应答:“嗯?” “如果你要出轨,那先离婚。”赵南星说:“你知道我的底线是什么。” 沈沂:“……” 沈沂正想说什么,电话又一次响起。 那边儿催得急,说是当事人已经情绪不稳定快进急诊科了。 沈沂直接挂了电话。 赵南星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妥当,沈沂也随之起身。 他盯着赵南星看了会儿,不知该从哪里开这个话题,好似不管从哪里开,都在揭赵南星的伤口。 电话铃催命似地响起。 沈沂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看,在看到赵南星往书房走的时候,他忽地喊了声:“赵南星。” 赵南星侧目,一缕头发垂到脸侧,她伸手撩到耳后,“嗯?” 沈沂微顿,语气沉重:“我没喜欢别人。” — 六个字就是沈沂能给出的最大解释。 但也足够。 可等他出门以后,赵南星才后知后觉地想:他昨天对商未晚解释得也比今天多。 怎么到她面前总是没话呢? 跟她没有共同语言? 也倒是有可能。 她俩喜欢的东西向来是背道而驰的。 她是医生,但沈少爷最不喜欢闻的就是消毒水味。 她喜欢白色,沈少爷柜子里一水的黑灰色,除了一些白衬衫。 她喜欢开着灯睡觉,沈少爷是有光就睡不着的人。 不过后来沈沂拗不过她。 因为她要抱着被子去客房睡,起初那段时间沈少爷便将脑袋埋在她发梢间。 赵南星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随后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意沈沂的想法。 他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自己对他也没要求。 家里太大,赵南星一个人打扫不过来,便从网上找了两个家政阿姨,她和沈沂的衣服都由她来清扫。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