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把名字改了。 依旧是nan,但改成了南方的南。 她说女孩子名字里带个男,不像话。 为此赵德昌甩了好几天的冷脸,赵南星那时并不记事。 这是后来听大人们闲聊时聊起来的。 她那时还童言无忌,问周淑:“妈, 为什么你们不再要个小弟弟啊?” 周淑正给她梳头发,闻言手一顿,温声道:“有你这个小棉袄就够了呀。” “那也行。”赵南星说:“他们都说我性格像男生呢。” 年幼时的赵南星, 像一阵抓不住的风。 游窜于山野之间,笑起来像太阳。 周淑生完她以后身体弱, 一直都没再怀上,她便无忧无虑地肆意生长。 她的二十九岁生日,沈沂带她去吃了一顿粤式早点。 这家店在云京很出名, 外地游客的打卡圣地, 平常来吃需要提前两天预约。 赵南星有次跟周悦齐她们聊天还说起想吃这家的早点, 但懒得预约, 懒得排队。 可是跟沈沂一起来, 直接去了楼上最豪奢的包间。 赵南星还揶揄:“你花了不少钱啊。” “这不是应该的吗?”沈沂说:“想吃什么?” 赵南星也没客气, 让服务员把他们家的特色菜品都来了一份。 点完之后又把菜单推给沈沂:“看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沈沂瞟了眼, “都随你。” “倒是不挑。”赵南星随意地说。 沈沂轻笑一声,“还行。” 赵南星感觉他自那天沈诗怡的事情过后,整个人在她面前温和了许多。 是各种层面上的温和,可却比以前距离更远。 因为赵南星不知他想做什么。 这个包厢的视野极好,一眼望去是座红色的小洋楼,跟专程搭出来的景一样。 再配上今日的雪,风景独特。 赵南星双手捧着茶,放到嘴边轻抿了一口。 热气袅袅地弥散在空中,她隔了一层雾看沈沂,受不了这寂静的氛围,温声问:“这次去港城做什么?” “见当事人的妻子。”沈沂说。 “关璟案有结果了没?”赵南星又问。 她开始涉足沈沂的工作,但问的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不会问他当事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什么样的案子,而他又为什么需要飞往港城才能见到当事人的妻子。 这些问题都超出了日常生活的范畴。 她只是在边缘处询问。 “还没。”沈沂说:“我导师昨天还找过我一次,池盛……” 他说完之后顿了下,“挺有能力的。” 赵南星也知道池盛跟他在同一家律所工作,亦是年轻有为的翘楚。 “怎么了?”赵南星问。 “你关心他?”沈沂却反问。 赵南星摩挲着茶杯轻笑,“我关心这个案子。” 她上次去精神科交接资料的时候,刚好路过那个女孩儿的病房,看见她无神的双眼。 那一幕让赵南星心悸了许久。 一个正当花季的女孩儿怎么会露出那么绝望的眼神呢? 她为此还连着做了两天的噩梦。 “没什么。”沈沂说:“就是用的手段有点脏。” 说完后沈沂才发觉自己带上了一点个人情感,于是纠正道:“把主要责任转嫁到了别人身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