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没有。 即便沈崇明已经知道,也还是没来。 沈清溪在医院待了没半小时也离开。 沈沂一个人安静地躺在病房里睡觉。 所以,幸好他还没醒。 赵南星忽地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具体?”徐嘉树反问。 “沈沂和他父母的关系。”赵南星说:“他们好像很僵。” 徐嘉树看向她,“你问我?” 赵南星:“……不然呢?” “赵医生。”徐嘉树轻笑:“跟沈沂结婚的人是你,你都不知道的事儿我怎么会知道?” “你们认识很久。”赵南星说。 徐嘉树轻巧地避开问题:“你们认识也很久。” 赵南星:“……” 赵南星知道他是不想说,便没再问。 两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徐嘉树说:“我要到国外交换学习一段时间,以后你急诊的夜班我是不太能替你值了。” 赵南星皱眉,“还出国?” “我导师在做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徐嘉树说:“能观摩学习,参与其中的话,应该会是医学史上的重大进步。” 赵南星秒懂:“那还是要去的。” 这种机会对他们每个学医的人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 只是,赵南星问:“周周知道了吗?” “还没说。”徐嘉树说:“她这段时间很忙。” 是挺忙的。 周悦齐自从当了班主任后像个陀螺,不停被推着走。 以前还会在群里疯狂抱怨为什么要做这个班主任,现在就变成临睡前吐槽两句:“今天好累。” 徐嘉树跟赵南星喝完那罐咖啡后,起身准备下班。 赵南星仍低头看脚尖,思考沈沂和他家人的关系。 徐嘉树提醒:“如果想知道就去问沈沂。” “如果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呢?”赵南星说:“有些时候,大人的讨厌总莫名其妙的。” 就像那年,沈沂被送到外婆家。 就像长大后,那么优秀的沈沂一回家气氛就剑拔弩张。 赵南星也曾思考过,得出的答案是可能沈沂一直没放在身边养,所以不太亲近。 但幼时呢? 仅仅是因为沈沂身体不好吗? 徐嘉树微顿,随后道:“沈清溪的女儿跟他小时候一样,很霸道。” 赵南星挑眉:“什么意思?” 徐嘉树却摇头:“我知道的很有限。” 赵南星眼巴巴地看着他,期望能从他口中得到更多信息。 徐嘉树思考后道:“有些人的出生本来就是意外,而这意外往往带来一系列伤害,自然会被讨厌。” 徐嘉树跟打哑谜一样,赵南星听得似懂非懂。 但徐嘉树怎么也不肯再说。 赵南星也不好意思一直问,对他说了谢谢,并祝他出国学习顺利。 徐嘉树稍顿,“那周悦齐还麻烦你多照顾。” “肯定。”赵南星轻笑:“毕竟是我们团宠周周小公主。” — 赵南星换掉白大褂后,从急诊科去往内科病房。 怕沈沂休息不好,赵南星给他升级了vip,只有他一个人。 麻醉的效果还没过,他仍旧在睡。 赵南星拉了把椅子安静地坐在床边。 刚做完手术的人脸上还没什么血色,尤其是唇上,阳光折射进房间里,把他的脸照得更白。 不过他脸上毛孔细腻,皮肤看着令人羡慕。 睫毛不算长,但此刻闭上眼,睫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