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狱火中,他磋磨着江俞的棱角,敲打掉他的一切良善与天真。最后,江俞成为了他最得力的一把刀。 替他清肃朝中所有势力,奉他为尊。他杀过许多人,用尽一切手段,阳奉阴违也罢,以妾色侍人也罢,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不再见到儿时那个妄想得到父亲肯定的少年。 他还未进城,南燕的百姓便知道此次带兵大败戎狄的小将军,是叁年前被荀家羞辱赶出南燕的江家庶子,江俞。人们将官道围的熙熙攘攘,想一睹这位庶子将军的风采。 他让人打开城门,江俞身穿玄黑铁甲,面目俊朗,眉间丝毫不掩他的傲睨自若。胯下骏马铁蹄暴躁的捶打着地面,向官道呼啸而过,带起周边引起的声声惊叹与尖叫。 南燕从他儿时起便被浸淫在权利争夺的漩涡中,如今叁大世家声色犬马,丝毫不顾百姓安危,只知纵情享乐将军费充作琳琅美玉,填充世家私库。 如今就连关外的荒蛮之地长出的戎狄都能威胁到它,南燕的风,该变了。 他黑压压的大军入城,手下最得力的副将严彬将江月山庄围的水泄不透,他看着庄子里曾经那些折磨他的尊贵无比的‘兄弟姐妹’向江俞跪地求饶,毫无尊严。 他也不下高头大马,冷眼睥睨着嘲笑道:“天之骄子,尊贵无比,也不过如此,向庶子行礼哪是规矩啊?” “罪臣知错,请大人大量远了小的!”说话的男子一身锦衣华服是江家嫡子,名为江晨雪,他跪在地上,头埋的低低的,只看得到他被汗水浸湿的黑发。 “原谅你?我们是一家人,大哥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和我小娘的事。”江俞语气冰冷,咬中小娘二字。 听得江晨雪浑身颤栗,支支吾吾半晌勉强听得,罪臣,有罪。 一双浑浊的的眸子越过趴在地上没了骨头的嫡子,望向马上一身黑甲的少年,他迈出大门,拄着拐指向他,怒骂道:“不孝子!我什么时候让你滚回南燕的!” 江俞铁骨铮铮,他望向老者,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中仿佛冻的冰雪严寒,看得老者有些发虚。 他却敛起眸子,下马恭敬的向老者行了个礼:“孩儿不孝未能侍奉父亲在侧,此次奉皇命派兵驻扎南燕,也打算将父亲接回京都养老。” 在场的人都没缓过神,不等他江肆童答话,身边的士兵就将他架起恭恭敬敬的‘请’进马车里。江俞转过身,正欲上马,就被一双手抓住衣角。 “罪臣斗胆,老父年岁已大不能再舟车劳顿......”他还未说完,就被江俞描金的黑靴踹在胸口,滚出老远惹起一阵灰尘飘扬。 他上马吩咐严彬将江府财产一一审查,派兵驻扎江府,不许人进出。江俞厌恶江府至极,不肯多留一会儿,马不停蹄回到城外。 刚落座,就被报温家嫡子,温远求见。江俞冰冷的脸裂出一抹晦暗不明的笑,“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