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可用“震撼”来形容,根本是“恐怖”。 “没、没想到你还有这、这种爱好呢……”赵斐华牙齿打着架,夹紧屁股不敢动。 成排的木架上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多数是动植物标本,装在画框或玻璃器皿中,还有一些……赵斐华叫不上名字,但从形状来看,用途一目了然。 虞度秋随手从琳琅满目的架子上取下一根马术短鞭,回眸睨他:“我只是爱收藏,一般不会用。” “……那你拿这个做什么?” “因为他不一般啊。”虞度秋莞尔一笑,握着马鞭,轻拍手心,优哉游哉地往里走。 地下室面积不大,约莫三十平,中央天花板吊了一盏纷华复古的水晶灯,铺了一室朦胧靡丽的暖光。 靠近墙边竖着个单杠,单杠上垂下两只手铐,铐着一个正闭目养神的年轻男人,即便听见有人进来了,也没有睁眼。 虞度秋握着马鞭手柄,皮革头轻轻一挑,抬起他的下巴:“是有多喜欢我啊,弟弟?” 周毅和娄保国不敢插嘴,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把人吊了两天,人家不恨你就不错了,还喜欢呢。 赵斐华比他俩胆大,也更心直口快:“我的祖宗,你哪儿看出他喜欢你了?就算把你的狗关两天不给饭吃,它们也想咬死你!” 虞度秋:“他乖乖待在这儿不走,不是喜欢我是什么?” 赵斐华不禁鼓掌:“牛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实呢?他待在这儿怎么可能是因为他的双手被你铐住了,应该是因为他的心被你铐住了啊!” 娄保国赶紧把嘴唇牢牢抿住,忍笑到内伤。 虞度秋手上用力:“你太小看他了,他要是想逃,有的是手段逃,偏偏束手就擒,肯定是想博我信任,对不对,弟弟?” 柏朝扬着下巴,缓缓睁开眼。 两天只喝水不吃饭,白天站着受罚,晚上才被放下休息,脸色难免颓唐一些,可他眼神依旧清明锐利。 “喊谁弟弟?” 沙哑浑厚的嗓音如同一杯浊酒,虞度秋微醺了半秒,上前一步,贴过去:“我比你大两岁,怎么不能喊弟弟?叫声哥哥来听听。” 背后悄无声息地爬上一只手,精准地一击掐住他后颈! “嘶……”虞度秋手中的马鞭落地,咧开嘴,气管因堵塞而发音艰难,“小柏眼狼……下手能不能轻点儿?总是这么狠……” 变故突生,周毅和娄保国都没看清怎么回事,瞬间如临大敌,周毅下意识地往怀里掏枪,然而掏了个空:“操,忘记回国了。” 娄保国满头问号:“他娘的这小子怎么挣脱的?会变魔术吗?” 全场只有赵斐华刚刚一直盯着手铐看,殚精竭虑地思考如何劝说柏朝不要起诉,故而捕捉到了他挣脱的瞬间,惊呼:“手铐是玩具!他一按旁边按钮就开了!” 娄保国、周毅:“啊???” 敢情真是自愿留下的啊! 柏朝咔哒解开了另一只手铐,勾起虞度秋的刀片项链,贴着他脖子,哑声道:“你又在考验我的诚心,我知道,所以我没走。但事不过三,如果你再用这种方式教训我,把我当条狗似地拴着,我也会用我的方式让你听话,少爷。” 赵斐华悚然瞪眼,心中暗暗道,这是吃了多少蒜啊,这么大口气,真不怕死。 虞度秋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捉摸不定,你俯首称臣唯唯诺诺他未必买帐,但倘若你对他出言不逊,一定别想好过。 “赦免权又少了一次……你省着点用。”虞度秋出乎意料地平静,被掐着后颈也不反抗,反而抬臂圈住了柏朝的腰,“好像瘦了点?让你吃饭偏不吃,倔给谁看呢。” 柏朝眉梢微挑,手上的刀片轻轻拂过他的喉咙:“手拿开,说正事。” 虞度秋松手作投降状:“你这张脸让我很难让聊正事啊……” 柏朝也放了手:“惩罚游戏玩够了吗?算我通过考验了吗?” 虞度秋揉着自己的后颈,活动着脖子:“完美通过,恭喜你正式入职,工资待遇问洪伯。” “无所谓。”手铐琅珰落地,柏朝一脚下去狠狠踩折了地上的马鞭,“这两天有什么新消息?” 虞度秋没计较他的失礼,回:“纪凛来过一通电话,说是把三桩案子的情况汇报给市局之后,市局领导很重视,责成彭德宇组织精干警力,与市局、昌和分局一块儿成立专案组进行挂牌攻坚。目前处于侦查的初步阶段,所有警察分成了三个班,轮流监控本市的酒吧、迪厅、宾馆、出租房、高速出口、机场等贩|毒分子可能涉足的地方,打算先查出柏志明身上那批lsd的源头,再顺藤摸瓜揪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