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忙道:“没事,开学而已,她爷爷奶奶会送的。” 虞度秋:“别这么说,你想想,你还有几次送她开学的机会?” 周毅掰着指头算了算:“大概十几次吧,是不多了。” 娄保国也数了遍:“哪儿来这么多?就算读完大学也就七八次吧?” “我家闺女那么聪明,不得再考个研?读个博?” “……好家伙,读博的时候都奔三了吧,你还送她开学?” “有什么问题,不服你报警啊?” “……哪有你这种爹啊!” 虞度秋轻笑:“你要理解老周,他失去过,所以更珍惜。” 娄保国收起牢骚,嘟哝:“我知道,反正是他的女儿,我管不着,就吐槽一下。” 周毅大获全胜,得意了会儿,转回正题:“少爷,我真不用提早回国,小柏就像我弟一样,我也想等到他的消息再走……无论是什么消息。” 娄保国紧跟着举手,铿锵有力道:“我也是,只要少爷你想等,我一定陪你等到大哥回来。” 虞度秋的视线再度投向远方,如锦缎般的夜色覆盖着起伏的山峦,繁星闪烁,仿佛在为行人指引归途。 “好,我们等他回来。” 天空似乎将前阵子聚集的雨水全降了下来,一连五天都没放晴。 屋檐上的水珠滴滴答答地落下来,像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玻璃珠。 周毅往国内打着电话,询问自家女儿暑假作业完成了没、书包收拾好了没、今晚记得定闹钟,不要开学第一天就迟到云云。 娄保国听得直打哈欠,抱胸靠着门框,百无聊赖:“这雨啥时候停啊,快闷死了,来这儿十天就没自在过一天。” 纪凛:“早着呢,缅甸的雨季要到十月中旬。就算雨停了你也出不去,警察限制我们出门了。” “哎,跟坐牢似的,想溜出去找我大哥都不行……” “有吃有喝你就知足吧,总比穆哥之前的处境强。” 娄保国想想也是,比起穆浩受过的监禁,这点儿苦算得了什么。 前几日迟到的镇定剂最后终于送达了,经过医生的精准减量和纪凛的悉心照顾,穆浩这几天精神状态恢复了许多,嗓子的炎症也在逐渐好转,能说出几个简单的词语了,只是生活依旧不能自理。 纪凛不放心别人照看,一个人揽下了所有的活,不仅要管吃喝拉撒,还帮穆浩剪了杂草般的头发,剔了疯长的眉毛,又是擦洗身体,又是按摩四肢,晚上就打地铺睡在床边,比康复中心的护工还任劳任怨。 娄保国原先觉得这小警察脾气急躁冲动,没想到还有这么贤惠体贴的一面,忍不住调侃:“纪队,我觉得穆警官要以身相许才能报答你的恩情了。” 纪凛白他一眼:“你再乱说话,当心我去卢晴那儿告你的状。” 娄保国大脸腾地一红,磕磕巴巴道:“你、你这啥意思,咱跟小卢同志又没什么……” “她昨晚跟我打电话时问起你了。” 娄保国瞬间眉飞色舞:“真的?她这么关心我?” 纪凛冷眼瞧着他,呵呵两声。 娄保国立马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好哇!你居然诈我,纪队你怎么变这么坏了,亏我以前还把你当老实人!” “兵不厌诈,何况是你心里有鬼。”纪凛拍拍他的厚肩,“她压根没问起你,就让我带特产回去,你继续加油,管好自己。穆哥午睡该醒了,我去看看——” 刚一转身,就见人模人样的裴鸣迎面走了过来,朝他们客气地笑了笑:“下午好,刚听到你们聊天了,穆哥是哪位?是纪警官房间里的‘志愿者’吗?” 娄保国急中生智,抢答:“诶对对,他是缅甸人,姓姆名歌。” 裴鸣扬眉:“是吗?可是缅甸人有名无姓啊,你不知道吗?” “……”这特么的谁知道啊。 娄保国弄巧成拙,尴尬地闭嘴了,想不出怎么自圆其说。 纪凛也只能硬着头皮圆谎:“他说他叫这个名字,是我们想当然了,以为前一个字是他的姓。” 好在裴鸣似乎不甚在意,接受了这个说辞:“这样啊,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