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根本不敢与他对视,可躲避着他又显得虚假。她硬着头皮与云珩四目相对,羞耻心与心虚感化作团团热气冲上她面颊,冲得她眼中泛起了泪花。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用美人计骗取云珩的关怀,太坏了。 可是她没办法,为了赔偿云珩,她决定以后一定好好要待他,照顾好他的衣食住行,努力做最听话的太子妃,他想要娶多少侧妃和妾室都答应。等他有了喜欢的宠妃,再主动让位,决不让他的宠妃受半点委屈! 云珩没有动静,眼神莫测地盯着虞秋,让她心生不安。不会是被看穿了吧? 虞秋眨眨眼,忐忑地咬了下嘴唇,水润饱满的唇被齿尖压下复弹起。 云珩眼眸一沉,错开了视线,道:“等我有空暇了。” 一听这话有商量的余地,虞秋急忙道:“不用每日都来,你得空的时候来看看我就好,或者我让人去请你。我给你绣荷包好不好?你喜欢什么样的绣纹?我还会做云片糕,萧太尉最爱吃的那种,你要是喜欢别的我可以去学……” “再说。”云珩抓住她手腕,隔着衣袖也能将之完整地圈住,虞秋腕骨正好在他虎口处,他按捺住揉一把的冲动,把虞秋两只手扯下,道,“回去吧。” 虞秋没能得到他的保证,也没勇气再继续央求了,只能用欲说还休的眼神缠着他。 云珩捻了捻手指,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女孩子身上的柔软触觉。他面色不改,吩咐虞府的丫鬟,“送阿秋回去。” 虞秋只得一步三回头地回府。 府中虞行束已等待多时,见她魂不守舍,急忙道:“怎么了?别是真的与太子说了,惹他对你动怒了?” 虞秋摇头,喊了一声“爹爹”,如方才对待云珩那般抓住了他手臂,不同的是接着她头一歪靠在了虞行束肩上,轻声道:“爹爹,我想通了,我是愿意嫁给太子的。” 虞行束还在因为她突然的撒娇而担忧她是不是受了委屈,听了这一句,惊讶道:“怎么突然改了主意?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保护了我。”虞秋小声道,“他好体贴的,会好好照顾我。” …… 云珩盯着自己的右手掌心,这只手今日扣了虞秋的腰,触碰了她手腕与发丝。掌心发热,有点痒。 “殿下觉得呢?”左伶夷问道。 云珩抬头,幕僚们争论了半晌,他一个字也没听见。 “再议。”他道,然后起身出了议事厅。 议事厅中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轻声道:“殿下看着情绪很不好。” “听说今日去见了未来太子妃。” 一阵沉默。 帝王家事即是天下事,太子同理,可云珩向来不许别人插手他的婚事,从一开始他就把那定义为他云珩的私事,不允许幕僚介入。 几人相互看看,谁也没能继续说下去。 云珩冷着脸回了屋,不得不承认,他被扰乱了心神。他心情很差。 寝榻旁是一个精巧香炉,他掏出几块香料,碾碎后重新放了回去,然后将香炉点燃。 他们几兄弟明里暗里斗了多年,什么美人计、苦肉计早已轮了几遍,他从没被人影响到这个程度。 他要全部还给虞秋,这回非要把她吓哭,吓得她红着眼圈打哆嗦,让她几日不敢闭眼睡觉。 借着引梦香,他如愿做了梦。 梦中出现了虞秋,这个虞秋见了他就黏了上来,使劲往他身上贴,像将军府寿宴上醉酒那次一样,衣衫凌乱,还褪下了贴身衣裳给他看身上的红痣。 可云珩不满意,他从梦中抽身,铁青着脸打开了仍燃着的香炉,然后泼了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