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暖光下,沉简珩拿过架子上的白帕,仔细擦拭手指沾染的水渍。 对上戚笈卿欲火中夹杂着一丝茫然的视线,他微微一笑,语气温和:“简珩尚未沐浴更衣,还请郡主稍候片刻。” 这句话如若一盆冷水浇到了戚笈卿的头上,让她清醒大半,心头不禁升起一阵羞耻,随即演变成羞恼。 许是方才出过汗,药效解了几分,她瞪着沉简珩,嘴唇蠕动许久,费力的吐出一个字:“滚……” 沉简珩恍若未闻,目光徐徐从上到下扫了一眼衣衫凌乱的戚笈卿。 再抬眼时,面上仍是浅笑,温声道:“是我考虑不周,郡主合该与简珩一同沐浴才是。” 戚笈卿:“……” 沉简珩无视榻上的人喷火的目光,弯下腰,从一堆繁复堆迭的衣物中将几近赤裸的新婚夫人捞出来,绕过屏风,将她放进冒着热气的浴桶之中。 热水漫过锁骨,水气弥漫,熏的戚笈卿微微眯起双眼。 过了一会,等她再次睁开眼时,面前的沉简珩已经褪去大红喜袍。 暗红的金绣束身软袍衬托他身形如玉,衣面绣着云纹,一朵一朵垂下,收进他细窄的腰间,被一条镶边黑丝滚边玉带不松不紧的环扣住,勾的腰线惹人侧目。 沉简珩的手不紧不慢的搭在腰间,随着“咔哒”一声细碎的声响,玉带被解开抽出,软袍一下子松散开来,隐隐露出里面如白玉般秀美的胸膛。 戚笈卿倏忽间失了一下神。 此人自年少起在京中便极为出名,三岁识千字,八岁熟读万卷经纶,十二岁出口成章,十六岁被成帝钦点为状元,成为自古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自然也是读书人每每提起时无一不崇拜的典范。 不仅如此,他貌美如冠玉的相貌更是吸引了京中众多贵女的爱慕,无论行至何处,总能引来无数倾慕目光与悄声赞叹,可谓是桃花源源不断。 戚笈卿少时虽未与他正面打过交道,但也曾远远见过他几次。 印象最深的是幼时初遇此人之时,那时他尚且年幼,还是粉雕玉琢的玉面馒头,因着长辈教育自家顽劣孩童时总爱拿他作比较,同龄人多不待见他,欺他无双亲庇护,总爱刁难于他。 而他好似分辨不出别人的恶意,从不反抗,叫他做什么便做什么,在她看来着实软弱无能。 后来她在边关得知沉简珩位列二品,一人撑起沉家百年大族的繁荣兴盛,还曾私下与傅冉嘲笑沉家莫不是走了狗屎运。 傅冉半路被迫弃文从武,沉简珩在他心中地位极重,为了这事还与她大吵一架。 水声响起,戚笈卿回过神,沉简珩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双手将她濡湿的长发从浴桶里拨出来,拿了帕子细细擦干。 “这是为郡主准备的药浴,可解身上药效。” 沉简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仿若沾染了氤氲雾气,温润而低沉。 戚笈卿舒服的险些快忘记自己中了软筋散,她闻言尝试放松身体,果然没过一会儿,手指已经能够微微动弹。 就在她开始思考待会要如何处置眼前这头一个敢对她如此放肆之人时,沉简珩一伸手,不由分说的将戚笈卿抱了出来。 将她用脱下的大红外服裹成一团,随后几步踏出屏风,置于原先的喜榻上。 戚笈卿一脸懵然,没能反应过来,直到屏风后的水声再次响起,脸上才渐渐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不是,她药效还没解完啊! 沉简珩再次从屏风后出来时,已换上一身寝衣。 他整理着袖口走过来,抬眸对上戚笈卿乌云密布的面庞,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仿若清风明月。 戚笈卿握紧了拳头,指尖却连压进掌心的力气都没有,身上药效只解了一半,也就只够到这种程度。 沉简珩从容的将她身上的衣物剥开,弯腰欺身压上。 他启唇咬上她侧脸躲避时露出的小巧耳垂,低低的嗓音含着愉悦的笑意:“郡主若是半分无法动弹,倒不得趣了。” 说罢,还未待戚笈卿有何反应,他再次寻上她的唇吻住。 戚笈卿被迫承受着他不容拒绝的强势,舌胡乱躲闪,却总能被这人找到,勾过来缠绵。 她几次尝试紧闭牙关无果后,无奈放弃挣扎,一动不动的任由身上之人在她口中肆虐。 沉简珩极尽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