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十几个站才把瓶子扔掉,后来他有再去过附近,那个老人没有再出现,也听说了他丧失性能力的传言。那一刻他才相信,天理昭彰,善恶有报。 刨去因为部门见面的时间,他并没有太多机会见到她。她退出部门之后,见面的机会更是骤减,他抓住每一次见面的机会,希望能呈现一个更好的图衎在她面前。没敢问她,他已经私心地将自己归于她的朋友一列。 听裴钰说她请假了,寒风正好灌进他的脖颈敞开的领口,担心是不是骤降的温度让她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他在跨年那晚忙完队里的节目,帮着江浩和裴钰收拾完现场的座椅,发现自己的包落在会场,里面有他夹着稿纸的笔记本,他着急着摸黑回去,却隐隐约约看到那抹身影,叁天不见她消瘦单薄得厉害,眼睛无神地上着楼梯。 他试探着询问,最后却接了她个满怀。 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凄厉哭声释放着巨大的悲伤席卷了他,他手足无措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轻抚她的背,单薄的衣服透出她异于常人的体温,他慌忙地小声安抚,捧起她的脸,一边小心地脱出外套,盖在她身上,她泪眼蒙蒙,眼神空洞,一边流泪一边喃喃着:“外婆,外婆。” 他心如钝器敲击,靠近她拥着她。她像一条软骨鱼,额头磕在他的肩头,身体靠在他怀里,两个冰冷的人,连温度都不能相互传递,他只能把她抱得更紧,怀里的人小声的啜泣又渐渐大了起来。 她紧紧抓着他的衣服,语无伦次地自语。 “外婆她不记得我了,好像只忘了我。” “刚刚她走了,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她痛呼出声,听者的心房被她撕扯。 “只有她当我是个人,是个小孩,会给我买糖。” “我没有外婆了。” 被强烈的情绪覆盖,她哭透了他的衣服,泪水浸湿了他的肩头。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将黏在她颊边的青丝勾回脑后,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靠在他肩头的头。 轻声安慰道:“外婆太在乎你了,老人都会先忘记最在乎的人。” “她不会怪你没有见到最后一面,她肯定希望小望舒能够开心点,希望你能好好的。” “世界上爱你的人会越来越多,外婆也会祝福你,祝福你以后会收到越来越多的糖果。” “永远都会有人爱你。” 她哭得脱力,最后只剩下哑声的哭喘,迷迷糊糊晕在他肩头,他把衣服给她裹紧了,打了个电话给裴钰。 她开始躲他,这种事情对于时刻留意她的他来说是极易察觉的,他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很久原因,他的衣服被她拜托江浩送了回来,洗的很干净,他埋首进布料,是极清新的柠檬香,和那夜他拥住他时,他嗅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却害怕这是最后一份礼物,不敢打扰也不愿退后。 找了一份晚间辅导的工作,他在机构附近租了个小单间,却在下班回家的时候,看见走在前面的她,并不顺路,他每天晚上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送她走过最黑的一段路才折返回去。 不曾想被她发现了,她分享了她的困扰,也带起了他的忧虑,也不敢相信他的提议她能接受,就像之前的疏离只是幻觉。但是这件好事他不会拒绝,每天都晚上半小时下班,再准时出现在她面前,两人一路上可能什么都不说,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他已经满意。 真的让他恼火的是她偶尔没有戒心的好心,因为知道母亲就是因为好心帮人却被拐卖到山里,他害怕这种好心会将她带进危险的境地,他第一次对她发了脾气。 之后他又开始慌忙询问:“我们是朋友了吗?” “早就是了不是吗?” 他偶尔希望她能有一天理解他的惶恐不安,但他深知自己目前没有能力谈更深的关系,渐渐地就不想了。 他因为周末兼职搬运的时候,重物落地直接砸伤了他的手,右手除了痛没有别的知觉,但那时他刚刚交完了下学期学费,只剩下几百块钱。校医观察了片刻就让他快点去市医院,估计是骨折了,因为马上就要考试,他也只好去了,医生看完一开单,他一看数目估摸着要四千块,这对于当时的他来说是笔巨款,再忍忍,忍忍就不疼了,他这样想着,却看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