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分尸了,被判了十五年,没想到好不容易出来了,又开始干回老本行了。 小警察气不打一处来,但他后来又发现,这些混混,个个都家破人亡,身后无一样顾虑,倒是有点奇怪。 就当他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苏怀谷突然出声,他掀起眼皮,眸光沉冷的看着眼前的几个混混,问:“谁指使你们的?” “.......” 审讯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气氛陷入漫长又诡谲的安静。 门外的脚步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小警察没明白他的意思,问;“这位先生,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苏怀谷淡声道:“资料上显示,这几个人都是亡命之徒,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孤身一人,这样孑然一身的人,最容易被人利用,受利益的蛊惑。” 盛林妄转了转眼珠子。 一下子明白了。 难怪苏怀谷一早就看见这几个男人哄骗小女孩去引诱弥悦入圈套,却没有要去任何阻止的举动,只是跟在那几个人身后。 等到这几个混混露出真面目,他才跳出来。 他一早就猜到这几个人可能受人指使,是故意等这一茬的。 他忍不住在心里给苏怀谷点了个赞。 妈的。 真是一只老狐狸。 这几个文化程度低下的混混怎么玩的过他啊。 “我们没有被人指使。”刀疤男紧紧的盯着苏怀谷,他的情绪显然因为这句话而紧绷了起来:“警察,我们确实图谋不轨,但那个女人又没受伤,我们也被揍的满身是伤,按道理,我们只需要被拘留一段时间,或者从轻发落就可以了。” “谁说没人受伤?” 苏怀谷站了起来,他动作利落的脱下西服外套,撩开了贴身的那件剪裁得当的黑色衬衫,露出一截紧绷的腹部。 几人瞧见,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被几层纱布缠绕了起来,只是被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血很快将纱布渗透,显得有些狰狞。 刀疤男惊恐万分的站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外派出去的警察回来,带回了证物,就是他手里之前拿着的那把匕首。 苏怀谷垂眸,冷声说:“你们如果不信,可以去测血液dna。” 盛林妄嘴巴都张成了“o”型,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怀谷:“卧槽,你铁人啊,老半天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以为你毫发无伤,你是没有痛觉吗?” 其实仔细发现,还是可以看出差别的,苏怀谷这会儿脸上都没什么血色,唇色也很淡,只是因为他本来皮肤就白,所以不明显。 外加现在的场合比较焦灼,盛林妄的注意力被挪开。 “你不是学过散打吗?散打冠军就这?”他急忙扶住了苏怀谷,对着小警察道:“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去。” 刀疤男怔怔的看着苏怀谷,他浑身都在颤抖,只觉得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斯文男人真的表里不一。 他表面上看起来斯斯文文弱不禁风,没想到对自己这么狠。 故意往刀口上撞,就是为了算计他们。 操了。 这种有文化的人最难对付了! 关键刚刚还是他们先动的手,就算现在几个人满身都是伤,也只能被判定为正当防卫过度。 “我希望你想清楚,如果不承认,按照法律,你们就是故意伤害。”男人眯了眯眼,语气淡薄,却让人听出了些许威胁:“你已经因为杀人坐过一次牢了,再坐一次,可就不止十五年了。” - 苏怀谷走后,刀疤男很快就招了。 原先只是犯罪未遂,倒也没什么,反正他蹲了十五年,也不差拘留那么一点时间,但他没想到那男人还留有后招。 他才从牢里出来两年,因为实在找不到工作,才一时鬼迷心窍为了钱受人指使,只是没想到碰到了硬茬。 这些亡命之徒没什么道德可言。 触犯到自身利益,他们很快就将人出卖。 “是有个女人指使我的,她答应事后给我五十万,还说事成之后可以把我送出国,让我免受别人的白眼和嫌恶。”刀疤男一五一十的做了笔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清楚。 “那人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我只有她的手机号码。”刀疤男说。 “手机号码提供一下。” 他拿起手机,翻到最近一次的通话记录,将那个女人的电话填在了纸上,他还有些心悸,问:“警察,我如果是受人指使,是不是就不用判重刑了?” 小警察冷笑了一声:“呵呵,你想的美,那男人故意炸你的,你还真信了。” 刀疤男:“......” - 弥悦进了审讯室,她彻底冷静了下来,面对警察的盘问,她将自己所知道的和经历的都告诉了他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