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难成真,这次不例外,成了空,陆正衍在清晨敲响她的门,她透过猫眼把他盯了个彻底,他手上捏着一个东西,双眼无攻击性地下垂着,耐心等待她开门。 “你想干什么?”她打开门,狠狠地质问他。 陆正衍愣了愣,茫然的双目有了神采,他把信封递到她跟前,顺便提了提肩膀,把沉睡的陆望舒往怀里深带。 “我想谢谢你。”他低声说。 “我不需要。”李舒雪推开他的手,想关门,他把信封贴在陆望舒的背上,稳稳抱着她,往前一步,用忘却一切的无辜眼神望着她:“其实,你是我的妻子,是吧。” “什么?”李舒雪胸口起伏,有种被栽赃了罪名的委屈感。 “你叫李舒雪,我的儿女叫陆望……舒。哪个望?‘盼望’的‘望’。她把你叫妈妈,你觉得,我们还要可能是别的关系吗?” “你胡说什么。”李舒雪瞪着他,不敢大声吵醒了陆望舒,她不断咂摸这个名字,脊柱升起一阵恶寒,“你走,别再来了,我不是你的妻子。” “我不信。” 陆正衍抱着陆望舒往前走,他甚至撇开李舒雪的肩膀,只是为了进到屋子里面亲自探查,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他目光闪闪,从入门左边的鞋柜望起,环视,至右边隐隐要发怒,却怒不起来的李舒雪结束。 “我以前住在这里?” “没有,我们不熟,你走……”李舒雪想拿起什么东西将他赶走,可是他抱着她的女儿,像抱着一块免死金牌,他在房间里走动起来,陆望舒安然地趴在他肩头酣睡,丝毫体会不到母亲的焦急。 陆正衍走到阳台,触碰她养的小石榴树,眼神滑过其他栽培的绿植,语气颇为遗憾:“我没有印象了。” 李舒雪摸着阳台的隔离门,很认真地叫住他:“陆正衍。” “嗯。” 她指着门的方向,“你出去。” 他转过身,疑惑地盯着她,“你说我们不是夫妻,那就是前夫前妻,把离婚证拿来我看一下。” “我们根本没有结婚,我怎么会有离婚证……你的助理齐盛先生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你为什么要来我的家里……你是不是疯了,失忆了还要缠着我……你……”她始终克制着音量,这让她的指控听起来绵软得像一杯温水。 “没有结婚,那就是只一起生养了我们的女儿。” “没有,女儿是你养大的。我们早就分开了,你也根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误会解开了,你赶紧走,我不欢迎你……” 她的说法显然并没有被他所相信,他疑虑重重,冠冕堂皇问:“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找了别的男人,才急着赶我走?” “你……!” 她恼怒的声音惊醒了陆望舒,她扭动两下身子,抓着陆正衍的肩膀,扭头看见熟悉的面孔,没哭,反倒笑了,趴在陆正衍胸口,软软叫:“爸,爸爸……妈妈……” 陆正衍低头亲吻她的发顶,“乖。” “小孩子不会说谎,你骗了我李舒雪,我们关系匪浅。” 李舒雪扶额,揉搓自己的眉骨和眼眶,手心有些湿润,她痛苦着,更多的是无奈:“你到底要干什么……陆正衍,你忘了就忘了,还来这里干什么,你以前说过不需要我爱你,那你来找我做什么,出车祸受了伤就来骚扰我,我……拜托你回去听一听齐盛给你讲你以前都干了什么,你就不可能来这里了……” “我干了什么?我出轨了?我不爱你了?” 她摇头,“我们没有结过婚,也没相爱过,更没有一起好好过过日子,我们没有关系的。” “那我们女儿呢,你认为她什么也不是?” 她开始有些挫败,“女儿是你的了,一直都是你的,那天你车祸,我才第一次见她。” 陆正衍垂眸,好一阵没说话,扭头望向窗外,底下的路口开始繁忙起来,岐山市在苏醒。他低下头,手掌贴着陆望舒的脸,偏执地问:“没有相爱过,怎么会有孩子。” “你强迫来的。” “我不信,我不会做那样的事。” 李舒雪背靠在门框上,叹息:“陆正衍……你怎么把自己有多坏给忘了。” 陆正衍目光灼灼,盯着地板:“那我要留下,弄明白你是不是在骗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