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走了,再也没办法监督我。我现在就该谈公事,以前的旧事都过去那么久,我早该像陆总一样都……” 她勾起唇,几分嘲讽:“‘忘了’……忘了就能像白纸一样重新让人爱了,该不该说,李舒雪她运气太……” 陆正衍虚起眼睛,打断:“我从不接受威胁。” “对我旧情不念,威胁不受,陆正衍,你确实不一样了。只是你所有的理智都在公事上,对感情还是像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一样。我这么觉得不要紧,李舒雪要是也这么觉得,她怎么放心跟你过一辈子。” “那是她的事,与你无关。” “是。她是个朴实的女人,但是我只想拿到下个季度的供货订单,李舒雪和我和几千个员工孰轻孰重,我知道分寸。况且,你在骗她,正义的人是我。不论结果怎么样,都是我赢。” “想赢我一回不是什么难事,只怕你站不稳脚。李舒雪知道或者不知道真相,我都接受,你不应该掂量李舒雪和你的几千员工孰轻孰重,该掂量的是你的公司和你的自作聪明孰轻孰重。” 陆正衍穿上衣服,缓慢地扣上纽扣,“今天的事请你节哀,我一直记得我们从前的情谊,当然更不会忘记你的背叛和虚伪,好的坏的,我都会记得,不偏不倚。你还没有绝望到要用这一招来消耗我这个人脉,现在你亲人去世,头脑不清醒,我可以当刚才的对话不存在,连小姐……再会。” 连殊呼吸急促起来,叫住他:“陆正衍……” 他没有转身,仰起头。 “既然那么爱她,不如再狠一些,她怎么可能斗得过你,别再浪费时间了,你明明还有更重要的事做。人生不止有爱情,你的事业难道不值得珍惜吗,别像我一样,荒废这么多年……” 陆正衍理好领带,拉开门,回头:“所有珍贵的,我都要。” …… 李舒雪远远就看见他出来,走上去低声:“怎么这么快就……” 陆正衍一把抱住她,手牢牢勾着她的腰,“李舒雪,等过了葬礼我们就回去,行不行?” 他声音低落,李舒雪以为他听了什么小时候的事,也和连殊一样伤心,抚抚他的背:“好……那明天我借你的电话和王律师联系一下,我实在不放心李婶的事,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他松开她,揽着她往车边走,“明天让齐盛送一部新的来,我的手机号码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哦,好。” 李舒雪坐下,扭头系着安全带,被一只手勾住脸强迫着转过头去,陆正衍弯腰低头吻住她。李舒雪胸膛起伏,没有推开他,陆正衍身上浅淡的香味气味勾起她无限回忆,关于他,关于那些她舍不得用的护手霜。 晚上回去,陆正衍顺理成章地睡进了主卧。李舒雪不想再矫情什么,他们才做过那样的事,再让他走,似乎已经站不住脚。于是她躺在他身边,揪着枕头,陆正衍揽过她的身子,手搭在她的腰上,沉沉低语:“我找了一个调理身体的营养师。” “我身体很好的,去年小组集体体检过,医生说我没有什么问题。” 他摁住她的头,“好不好,我知道。” 李舒雪闭上眼睛,适应着过分暖热的被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