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 他满意地闭上眼,悄声:“那就是爱……” 李舒雪抬起头,想问问万一她说是害,他会怎么回答,可是陆正衍仿佛睡着了,她放弃了这个念头,抱紧他的腰,也缓缓睡去。 …… 那天下午过后,陆正衍也没有问起关于林敏强的任何事,他并不在意那么不堪一击的竞争对手,他只在意李舒雪的承诺。他顺利拿到了李舒雪证件、寸照和签名,寄去了C市,只等齐盛弄到钟敛文件和签名,一齐送到里面的人手中,就能将二人的结婚信息抹去。为此,他承诺欠下一个人情,变相接受了一个威胁,他厌恶这样,可他默认接受了。 C市城郊,铭鑫电子厂中。 李泉端着一盘饭,用肩膀挤挤身边面色蜡黄的男人。 “欸,你哪儿人啊,兄弟,看你来咱厂好久了。” 钟敛头都不抬,端着盘子一瘸一拐走到食堂的角落坐下,拿起筷子大口大口进食。外面天光刚亮,一夜夜班结束,食堂的人全都沉默得像是刚复苏的死尸,碗筷相碰的声音充斥着大厅。唯有那个陌生青年是个异类,脸色鲜活,语音洪亮,他纠缠着他,坐到了他的对面。 “没什么别的意思,听你打饭的时候口音有点熟悉,是岐山市的吧……?” 钟敛手腕的筋浮了浮,还是什么也没说。 “不是,说真的,我们口音是很像,你看,我们爱吃的菜都是一样的,这不是老乡是什么?” 他厌烦他的聒噪,像用手上的筷子刺穿他的喉咙。 “欸欸,你看看我,欸欸兄弟……”他的声音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钟敛不得不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这一眼,他再也不能忽视掉这个青年。他认识他。 “李……泉……” 李泉看清他的脸,作势后仰,震惊地张着嘴:“钟哥!怎么是你钟哥,有一年过年你回舒雪姐家里,我们才见过……你怎么在这儿……” 熟人令他感到羞辱,脸上的皮皱了皱,低头吃一口饭:“我在这儿快大半年了。” “我才来一个月,厂里这么多人,男的,女的,他妈的太多人了……今天才碰到钟哥。” 他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欸,你住哪儿啊?我住厂里,那宿舍,又潮又烂,呸……狗屁资本家,说了一个月七千,我进来说我技术不成熟,先干两个月五千,下个月才给我涨到七千。你说,咱们又不是坐办公室的,搞什么实习期,日了狗了……” 他抬脸,眼神淡淡扫过他激愤的脸,又低下头去。 “就这样的,你不该来。” “家里没钱了啊,我妈出了点事,做儿子的总要家里的负起责任嘛,像钟哥你,不嫌弃我们这种车间,还来干流水线,大家不都是为了挣点钱回家过年嘛……” 他躬着的腰背僵住,“……你什么时候岐山?” “哦,我准备除夕夜前五天回去吧,休息休息,把家里打扫一下,不管怎么样,一家子团聚,开开心心过年总是舒坦啊,一年累到头,图什么啊……”他摸摸口袋,摸出一根烟,递给钟敛一根。 “钟哥咱们出去说?” 他端起餐盘:“好。” 两个人往厂外走,到了栅栏门外才把烟点起来,蹲在马路牙子边,李泉问他的腿怎么弄成那样。他缄默了一会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