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他被愧疚与良心折磨,与亲人同困在牢笼之中,后几年,苦苦追随着父亲的步伐,却发现,自己仍然在原地踏步。 而如今,他有了自己想保护的人,有了自己爱的人。 这人生如此,才算得尽欢。 江凛抱住了怀中的人,轻声责怪:「伤还没好呢!别乱跑乱跳的!」 她眉眼如画,艳丽又明净的脸上带着笑意,仰起头来看他,目光始终清澈,含满爱意,语气轻轻柔柔地说:「我在等你啊。」 「等我干嘛?」 「搞突袭啊。」说完,猛地亲了一下,亲在了下巴上。 没刮乾净的鬍渣,刺刺的,是很不一样的滋味。 突然这么一下,江凛都没反应过来。 「我好想你。」温挚埋在他身上,「你今天不在,我快无聊死了。」 江凛抱着他,眼睛眉梢都是笑意,「谢希河呢?」 「我才不要他呢,我只要你。」 他轻嘖了声,「就会说好听话。」 可看他的样子,分明相当受用。 温挚仰头看他,继续得寸进尺,「我今天很乖,是不是要给点奖励?」 「想要什么?」 眼波流转间,她眉眼含情,语气带柔,「接个吻吗?江队。」 对视了一瞬,空气中已是火花四溅。 下一刻,倾下身,落下一片阴影。 气息炽热又灼人,在她脸上,在她唇间,在她身上,几乎要将她尽数吞没。 他将人向上抬起,压在墙角,专心一致地吻着。 被人越吻越深,揉进怀里,揉进骨子里,彷彿融为一体,才肯罢休。 没有很温柔,甚至带有掠夺的意味,温挚隐隐中有种被撕裂的快感,令她沉迷其中。 江凛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抚着颈间,突然,由深变浅,开始细细品尝。 上唇轻碰着下唇,一下一下地,稍触即离,手指摩挲着颈部。 她愈向上渴求,又被他压了回去。 停顿了片刻后,他在她的上头喘息着,鼻息呼出的气打在脸上,温热湿润。 以为会就此罢手时,突然,又猛地进攻,弄得人措手不及。 「江凛……」她的声音含糊,才刚出口,又被堵了回去。 他给了她说话的空隙,唇瓣在离开后,发出曖昧的声响。 她的身体依然被架着,双手勾在他的肩上,只见江凛的眼角染红,是动情过后的证明。 头靠在她的颈间,他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想说什么?」 好了,这下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没等到话语,便又继续,重蹈覆辙。 在小小的墙角,两道交缠的身影,正开出不为人知的花,尽情又肆虐,隐密又禁忌。 过了一会儿后,到底还是分开了。 唇瓣被人吻得红肿,水光瀲灩,她无辜的眼抬头看向他,一勾眼一抬眸,都会令人招架不住。 江凛见她这副模样,喉咙滚了滚,理智最终胜过了情感,把她放了下来。 他稍微整理了下仪容,走到了客厅,「吃饭了吗?」 温挚摸了摸自己的唇,眼里带着笑意,「吃过了。」 微一瞟眼,就看见了桌上的一片狼藉,念道:「怎么东西又乱丢。」说完,自己就开始收拾了。 温挚坐在沙发上,捧着水杯喝着水,很是愉悦。 「有件事告诉你。」江凛边收拾边说:「上面让我去首都培训。」 心里咯噔了声,温挚慢慢收回笑意,手指开始在杯子上来回轻敲,「去多久?」 「三、四天吧。」江凛一眼便察觉她的异常,故意说:「表现好的话,就机会留在那里。」 温挚玩着杯子的手停了,侧过头看他,语气偏冷:「你想去?」 他瞧着她的神情,笑了。 「不想。」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温挚稍稍松了口气。 江凛承认,他就是故意的。 在感情上,先爱上的一方,似乎永远低人一等,他不知道她所说的爱能有多久,不知道她的同情心理什么时候会消失殆尽,不知道她说变就变的心思能坚持多久。 于是,总想试探她心中的爱意。 他也会害怕。 他也只是个普通人,也害怕跌倒,也害怕受伤,没有她所想的那样无坚不摧。 江凛最后去找老张,他说,他会去培训,但不会留在那里。 他有了牵掛,不愿再去远方征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