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君给孩子们做肚兜,满脸的慈爱,“明日,老太太想去青城寺礼佛。” 顾昔昔没讲礼佛放到心上,她应该没有理由出府的。 程少君看顾昔昔兴致缺缺,继续道:“我想和你一块去,这次主要是帮着叁丫头相看,那日桃花宴上相看了,婆母很满意,想让两家年轻人见见面。” 听到这里,顾昔昔果然来了兴趣,“给叁姑娘定的是哪家公子?” 程少君说到这里,便笑意盈盈的,“是定平伯爵府的嫡次子薛景明,功勋家难得没有走蒙荫的,靠本事考得进士,如今在翰林院当差呢。” 听程少君这么说,这个薛景明像是个好儿郎,“定平伯祖上随着高祖打江山,家底也算丰厚,历经几朝,这爵位世袭罔替,是个有本事的。” 程少君也是这么想的,“昔昔说的对,你陪着去去相看相看,我也好安心。” 顾昔昔没有拒绝,问道:“这薛二郎的相貌人品,也得多方打听打听,这官场里道貌岸然的人多了。” “自然,给世子爷送了信。”程少君挑着线,“我给娘家人也送信了,这官场上的事情还是他们老爷们熟悉。” 程少君拿着几股线,打不定主意,“我想给孩子们做外衫,这紫色配什么线绣花呢?” 顾昔昔扫了一眼,“用鹅黄色的吧,两位公子生的白嫩,这颜色极趁他们。” 程少君说道孩子就停不下来,“这两孩子大了,竟越来越不像了,有缘分投在一个肚子里头,真是有缘分,你跟着去寺里好好像菩萨还愿。” 顾昔昔没有搭话,起身告退,“妾身这就回去准备准备,妾身告退。” 次日清晨,顾昔昔随着程少君早早的去常青园,等着老太太和大夫人收拾妥当,侍卫护着舒家的马车,出了城。 程少君和老太太还有大夫人一辆马车。 顾昔昔自然就跟舒成毓一辆车。 走了半路,两人对坐无话。 还是顾昔昔打破了沉默,“那日桃花宴……” 顾昔昔一说话,舒成毓就跟炸毛了似的,“不要提那日,我不过是喝醉酒胡说罢了。” 顾昔昔其实并不是要说这件事,“我要说的是薛二郎的事。” 舒成毓见自己会错了意,双颊通红,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得。 顾昔昔也不耐的猜这些,“今日礼佛,就是为了两家相看,薛二郎也会来,我昨日去打听了一番,这定平伯爵府现在是嫡长媳掌家,并育有一子,你若嫁过去没有生孩子的压力,她本人风评也不错。定平伯早年伤了腿,娶的小官之女,这伯爵夫人有些胆小怕事,但不难相处,平日里敬着哄着便是。最后是这薛二郎,听说是个温润公子,处事低调,房里没有侍候的丫头,只有小厮,看着挺洁身自好。若定了下来,找个时候让李大夫瞧瞧,看看他身体有没有什么隐疾……” 舒成毓听不下去了,羞恼的打断她,“顾昔昔,你在说什么啊!” 顾昔昔不看重这些规矩,但既然要嫁人,自然得好好打听,“不知道等会儿进了寺,大夫人会不会与你说这些,我只是想让你提前有个准备。伯爵府里还有两位庶女待嫁,不知道伯爵府里嫡庶的规矩是如何论的,只有一条你夫君是次子,断不能越了长子去,相处间要把握分寸,不要你不在意,就当作他人也不在意,暗中得罪了人也不知道。” 舒成毓今日梳着单罗髻,戴了一副天青翡翠头面,随着马车的晃动,玉步摇微微晃动,她的脸红扑扑的,一派少女的天真烂漫,“我没有那么笨。” 月白色绣花琵琶袖短衫,同色马面裙,水蓝色禁步,大夫人打扮女儿还是有一套的,“大夫还是要看的,万一他有什么痛风、肺痨,你不是要守寡。” “什么呀,薛公子年纪轻轻……” 顾昔昔打断她,“年纪轻轻就不得病,小心无大错。” 舒成毓不服气道:“你也太强势了” 顾昔昔好笑道:“你不强势啊,温柔小意的女人你装得了几天,性情这种事,就是开门见山,第一次就挑开了,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换一个。” 舒成毓反驳不了她的话,只嘟囔道:“也不知道我哥哥有没有看穿你的真面目,就你惯会装蒜了。” 顾昔昔也不反驳,说了这么多话,淡定的喝了口茶,“以后你会发现,官场上的人比我们能装多了。” 舒成毓说不过她,闭上眼睛,不理人了。 到了山脚下,顾昔昔掀开车帘,竟然看到了舒成玦站在马车旁,“世子爷,您何时到的?” 舒成玦伸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