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映白就走了。 走了几步,顾昔昔突然想起来,“映白,你哥哥呢,我刚才怎么没看见他?” 舒映白哭丧着脸,“今天哥哥没有来,太奶奶给给哥哥告假了,说是……说是……要念经……念经是什么呀?姨娘。” 顾昔昔算了算日子,想起来今日是十五啊,“念经就是另一种学习,你哥哥明日就能回来和你一起上课了。” 午后 顾昔昔给舒映白还有舒成玦收拾书匣。 舒成玦看到青松给他准备的笔墨纸砚,嫌弃的噘嘴,“大兄送的紫玉狼毫、金丝徽砚、白玉笔台、楠木镇尺和唐山竹宣呢?” “啥?”顾昔昔听到舒成玦不打磕绊的念出这么一长串,懵圈的看着青松,这些词分开她都认识但是合在一起她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青松挠了挠脑袋,“那些都在世子爷的库房里,爷可宝贝了,都不准碰的。” 顾昔昔明白了,他从小就是个败家子,“世子……阿玦啊,你看咱这不是又弟弟了吗,你看弟弟用的有你说的那些吗?” 舒成玦瞄了一眼舒映白的书匣,摇摇头。 顾昔昔语重心长的劝道:“对嘛,身为兄长得以身作则,树立起好的榜样。” 舒成玦点点头。 顾昔昔以为自己劝解成功了,可是舒成玦接下来说的话,让她彻底凌乱了。 舒成玦有些不明白,“可是那些东西是大兄送给阿玦的,阿玦为什么不能用,大兄难道没有给弟弟们买吗?” 顾昔昔苦笑着,“买,当然买了,但是我们得节俭啊……圣人不对都提倡节俭的吗?” 舒映白看了看舒成玦,又看了看顾昔昔,伸长脖子,“姨娘,我也有吗?在哪里啊?” 顾昔昔发现自己脸两个小孩子都搞不定,瞬间就很恼火,插着腰,吼道:“都闭嘴,悲伤书匣上课去,给什么就用什么,哪来那么多话!” 舒成玦忙悲伤书匣,拉着舒映白就跑了,嘴里自以为小声的嘟囔着:“快跑,采薇姑姑生气很可怕的。” 舒映白点头,“父亲说的对。” 舒成毓再一次纠正道:“说了多少次了,我是你二兄,叫二哥……” …… 孩子们走后,绣房就将顾昔昔进宫的礼服赶制了出来,这衣服一试,一下午就这样过去了。 顾昔昔第一次体会到试衣服试到累瘫是什么感觉。 大臣女眷进宫要先拜见皇后,一直得在外面等着,一批一批的,得穿的隆重且保暖。 不过只有五品以上的官员可携家眷赴宴。得了贵人欢喜的,可能住在宫里,等待晚宴开始,就得带些寻常衣物,方便梳洗,有备无患。 况且这次圣旨点名要舒家的女眷要入宫,晚宴自是又要换一身,换了衣服还有换妆发,来来回回的修改整理,这些衣物都要有相应的备份,否则出事是小,失仪是大,一身衣物,一副头面,顾昔昔能不累瘫了嘛。 顾昔昔躺再软塌上,头发散着,头皮到现在还疼呢,难怪每次程少君入宫之后跟大病了一场似的。 “姨娘,姨娘——”白芷慌慌张张的进来。 顾昔昔按着太阳穴,“又怎么了?” “世子爷为了躲二公子爬到树去了,谁都拦不住……” 顾昔昔坐起来,“侍卫们去了吗?” 白芷点头,“去了都围在树下呢,梯子也搭好了。” 顾昔昔想起昨日,“那就行,阿彦,池塘里撑死的鱼捞完没?” 阿彦回道:“捞完了。” 顾昔昔突然想到不对啊,“映白为什么要追世子爷?” 白芷吞吞吐吐的说:“世子爷非要玩二公子的弹弓,一用力弹弓就折了。” 顾昔昔突然发现最让她省心的就是那个还在襁褓里的叁公子了,“我们去看看生儿,白芷你去把侍卫撤了,让舒成玦就在树上待着吧。” 白芷张了张嘴。 阿彦替她说道:“姨娘,这样不好吧。” 顾昔昔翻了个白眼,“有什么不好的,世子爷的身手就差飞檐走壁了,一个树杈子能把他摔着了。”脑子记不住,身体还记不住啊,“不用管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