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眸看了他半晌,还是将他的手从我腕上一点点推下去,他眼底的光也渐渐黯了下来,却仍在我要离开的那一瞬间再次喊住了我,然后在我疑惑的目光下从口袋里取出一串项链,示意我转过身去。 我犹豫了两秒还是转了过去,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他上前一步靠近了我,低头为我戴项链时他的呼吸似乎就洒在我的颈侧,微凉的指节不经意般蹭过后颈处敏感的肌肤,我轻轻缩了一下脖子,可下一刻落在我颈后的却是一个轻盈而湿热的吻。 “姐姐给我过生日,我很开心,这是我给姐姐的回礼。” 感受到我下意识的轻颤后,身后传来他意味不明的轻笑。 “......我该走了。” 或许是因为被反扑的羞恼让我故意没有回头便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而直到这一刻,我仍旧确信田昱州不过就是一条好驯服的忠犬,却不想那乌黑的瞳孔下藏起的是潜在的兽性,看似温顺的小狗却是日后一跃而起利落咬断猎物喉管的黑豹。 出了门恰好撞见走廊上的女佣正在四处寻我,一见我便唯唯诺诺地称是父亲有事找我,然后便将我带到了父亲跟前。 “和你那个男朋友分手。” 命令的语气,比往常态度还要强硬,饶是一向对此无所谓的我也忍不住来了气,刚准备争辩却听到了一句让我心脏瞬间一沉的话: “你未来是要做其他财团夫人的,现在这副样子岂不是叫人看笑话?” 我刚准备好的所有话都在此刻变得无力起来,指尖一点点攥紧却又颓然松开,所以还是要沦为牺牲品了吗?虽然联姻在商场早已司空见惯,就连他和母亲的结合都是联姻的结果,可母亲的郁郁而终便已然说明了一切,就算这样还是要牺牲我来成全他的商业版图吗? 我望了他很久,可他脸上表情未有半分松动,反倒皱眉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眼腕上的手表,那枚我母亲曾经亲手为他戴上的手表,在此刻却变得无比讽刺。 是了,我从来就不该对他抱有任何希望的,因为我的父亲,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能被他放在天平两端来衡量的,从来不是情感,只是利益,仅此而已。 所有的话现在都变得极为无力却也讽刺,我知道自己从来就动摇不了他的任何决定,就像无法阻止他将田昱州母子接回家。深呼吸了口气,我转身离开了这里,可才走了没多远就撞上了正好迎面朝这里走过来的田昱州。 田昱州见到我面上的异色时明显愣了一下,只是碍于父亲还在不远处他不好表现得过于关心,只是在同我擦肩而过时借着衣服的遮挡轻轻捏了一下我的手。 “等我。”他说。 / 田昱州从父亲那里离开后便去找了田甜,可哪里都找遍了却寻不到田甜的身影,连打电话都没人接,装作不经意地向父亲提起得到的却是漠不关心的回答。而身为这场生日宴的主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