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代步车。” “日子也不是太落魄嘛。” “不落魄我会卖车吗?如今,衣食住行通通成问题。又遇上市场低迷,车转不了手。” 她静静看着他。 他一手撑在桌上,回望过来:“你为什么不吃?” 她想说不饿。但哪里不饿,她不装了,索性坦白:“太贵。” 一对寿司花掉了她三天的伙食费。这还只是一对,剩下的二三四五六,她今天要把一个月工资搭在这顿上了。 “小富婆心疼了。” “我不是小富婆。” “没钱为什么花钱买男人?” “花钱买的,听话。”她有理有据。 “你选中我,是觉得我能听你的话?” “你不是要赚钱吗?出来工作就不能随心所欲,要听上司的。” “你提醒我了。”池翮坐正了些,也不是太正,“我如果不接你这工作,就对不起自己这张脸了。” 她听出什么苗头:“你的意思是?”上钩了? “我缺钱,特别缺钱。当小偷太委屈我了。这样吧,我来当你的男人,如何?”他像三月枝头上的俏花瓣,十分招摇。 她问:“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思前想后,我天生就懒,能傍着人过日子,再舒服不过了。” 知道这男人不成德行,却没料到这般好吃懒做。她追加条件:“你听话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我一个穷鬼。你让我去东,我就不敢往西。你要我上床,没你的命令,我只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满嘴跑火车。她只问:“真的听话?” “当然。”他弯眼笑,“我从不骗人。” 她会信就有鬼了。但他确实迷人,尤其这时,他定定望她,仿佛全世界都不在乎,他的眼里只有她。 男人的眼神是一个大骗局。可她与他又不讲真心,她也不介意他是不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面对这样一副好皮囊,她的心里能舒畅些。 “规矩我还是懂的,我做了一份简历。”池翮拿出一张折了三折的纸。 她瞄一眼。 他煞有其事,附上了证件照。能将证件照拍得上镜,确实是绝顶的好模样。 资料上有他的身高、体重以及……三围。 连简历都有,怕不是个资深小白脸吧。姜临晴皱了下眉。 池翮问:“你不满意?这只是基本资料,没有关键信息。那东西儿童不宜。” “什么儿童不宜的东西?” “比如第三只腿的尺寸。我生性羞涩,比不上你的直白,不敢直接放上去。” “……”姜临晴的脸蛋红了红。比不要脸,她是比不过他。 “但我转念一想,你的这份工作,重点就是那个吧。”池翮若有所思,“细节尺寸没量过,我给个预估范围吧,简直天赋异禀——” “你闭嘴吧!” 池翮“啧”一声,真的闭嘴了。 姜临晴板起脸:“我把话说在前头,你别干偷鸡摸狗的事,否则我就送你去见警察。” 他挑眉:“我干什么不都听你的吗?” “招聘是有实习期的。” “实习期不会没工资吧?咖啡馆禁止堂食,没有收入;展览的尾款还没结算;我的车卖不出去。早上一睁开眼。没有钱简直寸步难行。” 有一个动作,姜临晴做得特别顺畅。从酒吧那时就开始了。她递过去两张百元钞:“算是头款吧。” 他吊儿郎当地笑:“你养我啊?”他在问,也在陈述。 “嗯。”她点头,“但养不了太久。三个月吧。” “成交。” * 吃完饭回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