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冒升,把敌人统统烤熟。 而山下的一眾信徒们,自知不是教中骨干,硬要跟随三爷、大虎、韩信等人逃难的话只会成为负累,遂每个也拼死不屈的继续作战,作好了为教主牺牲的觉悟。 以虞茴所见,一名穷奇门弟子不知死活,居然打算以刚从信徒身上抢回来的酒壶偷袭。 『还我兄弟命来!』他打算让直符感受一下兄弟被灼杀时的痛苦,却率先被蒸成焦尸。 『他狗日杀害我军无数!这样下去的话,就算大块头花了好多心血也是没得用的。』虞茴自觉臂力仍能支撑下去,而本就不擅硬功的姜石又刚使完九黎吟,浑身累透,所以她决意:『小子,师姐不会武功,你快点儿带她走。还有,指挥那些不是穷奇门弟子的士卒,带他们尽量远离水球的中心,否则个个必死无疑。这儿我和大块头会撑住的。』 姜石一听,自然心生不忿,只想再度使出九黎吟,协助二人支撑快将降下的水球。 但一方面又听到骑着赤乌的阿紫不住的尖叫:『救命!这鸟儿不听我的!』 『切!搞啥名堂了?』姜石开始焦急,同时见小峰上的直符睁开了双眼,徐徐站起身子,原本对苍天张开的手掌也逐渐握紧。 至于虞茴、项籍和仍存活的穷奇门眾弟子们,则个个蓄气于丹田,浑劲鼓起臂肌,一方面继续击杀天一道信徒,一方面准备好以在场数百近千副金刚之躯支撑直符的水球。 剎那间,眾人的决心让姜石也颇受感动,只觉得如果自己不再携同彷彿难民般狼狈的阿紫逃离,就真的辜负了他们的白白牺牲。 遂大呼一声,振奋自我,再吹口哨的让赤乌马上降近地面。 他骑上鸟背,同时安慰不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仍在惊叫的阿紫:『臭婆娘!看着我、没事体了!』他搭着阿紫双肩,让她首次感觉到受男人呵护,所带来的愉悦、安稳。 『嗯!我不怕。』阿紫展露出与年龄不符,却与绝色美貌相映衬的媚笑,心里只想:『明明是喜欢我的,就因着面子而硬是不落教!』 『...不怕、就好了。来!快走。』姜石别过涨得通红的脸,对在场的非穷奇门弟子下令:『马上跟着我往南方跑!远离水球中央,否则性命堪虞。』简单一句,已经让一眾希望保住性命归家见妻儿双亲的兵卒,不再迷惘的往生机处狂逃。 『逃的时候为免人踩人,每个人都切记要跟着我的步伐、呼吸节奏来跑。』姜石只拍拍赤乌,让牠发出夸张得让全场听得见的啼鸣。 远方的直符听到,只觉得其啼鸣彷彿对自己的嗤笑,一时气愤,只想立即让水球降至地面,淹没场上眾生,遂一下弹指。而作为施术者的祂,立即飞升至苍穹之顶,自然可以倖免于难。 水球随即急降,让项籍心知不妙,只朗声下令:『马上把水球托着!』同时对姜石有条不紊,一刻鐘也不用就能把兵卒一口不漏带离现场的指挥暗地嘉许。 『嗯?!可恶!』直符发觉自己所创造出来的水球虽然面积甚大,但生成时主要都是往东、西、北三个方位扩散,南方成为了让敌军逃亡的缺口。 为此,祂无法再等,加强法力的把水球往下压,使得项籍和虞茴等人也开始支撑不住,但仍单膝跪地、血汗满面的坚持不懈,继续撑起未曾坠地爆破的大水球。 赵天恒见状,只想这场合根本不需要什么灵巧身法,立即运功催吐,把浊酒吐光了以后,浑身粘稠的内劲再度运行,使得力气暴增百倍。 『师父!要再快一点儿,否则供水氾滥起来,你们逃离了也是没得用。』虞茴默默对上苍祈求。 赤乌往南逆风飞翔,姜石却发觉水球降下以后,居然仍持续胀大,逐渐覆盖半边天,为免弄破球壁引发洪水,他马上让赤乌低飞至离地仅廿米水平。 『太好咯!穷奇门的人都把战马让给了我们,士卒们都有坐骑,不用怕跑不动咯。』战场眼光仍未够宏观成熟的阿紫自以为安全。 谁知道连身经百战的姜石也信以为真,只道:『虽然儂和我都绝对安全了,但都不知道虞茴他们现在啥情况了。』 阿紫一听,只摀嘴笑道:『那娃儿,你爱逑不起的,还要遐想好久呢?』说到这,她忽然搂着姜石的腰间,身子倚近他,下巴搭上其肩膀,以挑逗的口吻道:『她一定没得事。但是我们跑远咯,她短期内也不可能会合到我们。那么这段日子里,起码今晚...』她往姜石的耳边吹口气的道:『让姐来陪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