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参片,也能暖胃补气。” 周书禾听他这么说,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咸香醇厚的鱼汤、鲜甜细嫩的鱼肉,还有浸透了奶白汤汁的豆腐,忍不住心向往之,肚子也咕叽叫了一声。 她咽咽口水,突发奇想:“再来一碟山楂糕。” 祁遇却皱着眉,难得拒绝了她的要求。 “虽然我在食道上有所欠缺,却也知道山楂有活血化瘀之效,妇人有孕不可多食。你若想吃酸,可以用些梅子,前些日子带给你的那罐酸梅糖可吃得惯?我得闲再拿些给你,但糖吃多了也不好,你要注意着别坏了牙齿。” 周书禾心有不甘,却也知道轻重,只好后退一步。 “那红豆糕你会做么?用西米裹着的那种,晶莹剔透入口绵软,加点儿桂花糖味道一绝。” 这道点心算是南境独有的吃食,祁遇吃是吃过,可他少时颇有几分迂气,遵从君子远庖厨的那一套,就连鲫鱼汤都是周书禾十二岁生辰那日,好说歹说才央着他学会的,如今要让他做这种精细的点心,实在有些为难。 周书禾见祁遇面露难色,反而乐了,一报方才的“不牵手”之仇和“大白偏心”之恨,她装作没看到他的窘态,派寄月带他去揽芳阁新建的独立小厨房。 夏风带着暖意,吹得人身上痒痒的,祁遇走在揽芳阁的小院子里,试图从脑海中,提取出关于红豆糕做法的微薄记忆。 “诶!祁遇,等一会儿!” 他正苦恼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周书禾的声音,回头就见她正牵着裙摆跨过门槛,小跑着向他奔来。 烈日当头,女子立在白榆树投下的浓影中,笑盈盈地望着他。 “方才忘记与你说了,记得多做点鱼汤,红豆糕实在做不来就算了,别耗太久,你也还没用午膳呢,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吃。” 祁遇张口欲言,迟疑片刻,到底还是把那句“于礼不合”生生咽下。 也罢。 他笑了笑,像是卸下了某种重担,带着半分调侃的语气,学舌她方才在屋里时说的话:“行,只要不被人发现,不传到后宫众妃嫔和皇帝耳中就好。” 周书禾一愣,微微睁大眼睛,甚至都没顾得上气他居然笑话自己,不自主地上前半步:“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疑心自己多想,或许祁遇只是在说这顿饭而已,却又觉得他特地把自己这句话一模一样地说出来,又怎么可能只是一顿饭的意思呢? 她这句话所讲,分明是每顿饭,每一天,每一个无人的日夜,他都不可以再拒绝她了。 风带来草木的芳香,祁遇上前半步,抬手拂过她肩上的落花。 “外面日头大,你快回屋去吧,等我给你和大白做好吃的。” 周书禾直愣愣地看着他,一时间又是想到有好吃的嘴馋,又是因为感到肩上的轻触而心痒,明明什么事儿都没做,却莫名觉得一阵手忙脚乱。 祁遇笑了笑,没有多留,转身去小厨房做菜去了,留她一个人想东想西的。 偏偏这会儿寄月也不在,周书禾徒有千言万语无人倾诉,实在难耐,亲自去偏殿的隔间,把正在午休的春叶叫了起来。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她嫁给了世家大族的族长……” 春叶顶着一头乱发,茫然地看着自家娘子半蹲在床前,两手托腮滔滔不绝了一炷香的时间,从她那位朋友与其旧友的孩时趣事、讲到患难真情,最后以一句“你觉得她的旧友到底是什么意思”而收尾。 春叶麻木着一张脸,心如死灰。 “说嘛,”周书禾鼓励她,“就说说你自己的想法,各抒己见。” 春叶强自镇定,长舒一口气冷然道:“奴婢无父无母倒也没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