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确定把菸吸进了自己的肺里之后,把菸丢到地上踩熄,橘红菸管断成两截。古原抓了头,和另外两个男生说道:「先走了,该去弹贝多芬了。」 古原走出楼道还是听得到那两个人的笑声,笑贝多芬,笑自己上台弹琴,多不像古原这种人会做得事,在背地里找人麻烦,尽干坏事,抽菸、打架,成绩却不差,还会弹琴。 和古原这名字多不配。 向晚在会场找到易安他们,易安看见向晚可急了,一见人就捞叨,说怎么上完厕所就找不到人了,还以为发生什么事。 向晚摇头要她别慌张,这世上哪有说来就来的事情。 圆润饱满的吉他声传出来,在舞台上,有人刷着平行的弦。那个人身穿白色的便服,下身是淡蓝色牛仔裤,白布鞋,长得眉清目秀。试音完大家就疯了,抬起手衝向前,易安也抓着向晚和安歌的手奋力塞进了拥挤的人潮。 向晚突然担心起来,她怕心里的虫子衝出来,狠狠衝破肚子,让自己流一肚子血水,又或是魔鬼把自己整个人吞下肚,天那么黑,这样易安就找不到自己了。 吉他表演完接着是好几个学生乐团,炒热了气氛,主唱在台上嗨翻了,又叫又蹦,甚至跳进人群,张开双手,任由其他人捧着他。 每个人呼吸心跳像是连在一起的,狂欢了彻夜。 向晚被那么多的人群晃得要吐了,她一瞬间目光找不到向易安,她被挤出去,像是洩出去的洪水,她拔腿跑远,跑到一片漆黑的树后,捂着胃狂吐。 舞台上的人还在唱,唱五月天那首伤心的人别听慢歌。 「不要再问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谁是谁非谁又亏欠谁了 反正错了反正输了 反正自己陪自己快乐。」 向晚还在吐。 「我不管你是谁的谁是你的我是我的 让心跳动次动次动次动次感觉活着。」 向晚碰着心脏,果真和歌词一样动次动次的敲打旋律,好像真的在活着。 向晚去了厕所的洗手台,用水擦拭嘴吧,再回到天台就不敢再进去了,就这么靠在后面的树干,闭着眼听。 接着一个带着兔子发箍的女生手里握着麦克风上来,似乎是主持人,口条清晰地说:「今晚最后一个表演啦,大家期不期待。」 主持人一说完台下的学生们不断传出失望的叹息声,还有人挥着手大喊:「安可!」 主持人不是第一次碰到这个场面了,看了眼手中彻夜狂欢的行程表,安抚台下观眾的情绪:「别急,先让我们听完最后一个压轴表演,表演结束过后还有小游戏,大家可别错过囉。」 向晚看着舞台,主持人兴奋的指向后方布幕说着:「让我们欢迎最后一个乐团『野暮』出场!」 有五个穿着黑衬衫的少年掀开黑色的布幕走出来,每个人头发上都沾了点水,像是雨水,发梢都有些湿了,走在最前面的个子最高,身上背了把木质吉他,接过主持人递给他的麦克风。 向晚看着主持人穿着很高的高根,不知道到底有几公分,但是站在吉他少年的旁边硬是矮了一节。 吉他少年把麦克风放到麦架上,自己的吉他已经装了拾音器,他同样先弹了几个音,却是和一开始那个白衬衫弹得不同。如果说白衬衫弹得是一如春风十里吹拂满面般轻盈,那么他弹得就像是夜晚,在黑夜中骑乘摩托车飞驰的畅快。 吉他少年站在舞台中间,深呼吸一口气说:「大家好,我们是野暮,今天在这个舞台是我们第一次表演。今天负责主唱和弹吉他的是我,阿律,后方打鼓的叫阿朝。」 阿朝拿着鼓棒随意打了几声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