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仪垂眼轻笑:“姑姑可知道如今街头的梅子怎卖?” 荣庆长公主微微皱眉:“这等事务,我是向来不关心的,如何得知?” “那便是了,刚入朝的大臣,心里所想皆是国事,日日想着与百姓生计息息相关的事,如何有空去打听姑姑们呢?”她笑而不暖,带着丝疏离淡漠:“姑姑们又不肯常来盛京,就连先帝驾崩,举国服丧的时候都没露面,晓得的人自然不多,何况长孙熙惹起来的大乱动静不小,百官的心思都在善后这事上,所以不能怪封号,只能说姑姑问错了人,若是姑姑问我,我定然一答一个准,哪能不识姑姑?” 文淑长公主端起茶盏:“这到是我们的不是了,只可惜先帝年纪轻轻,谁能想到会突然驾崩?真是让人猝不及防,你身为先帝的姐姐,身兼辅佐之职,我却听说先帝是活生生累死的,当时你在鹿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似与先帝闹了矛盾?如此,还是有些任性了。” 任你大爷! 你的嘴巴只用来吃饭说话是觉得功能单一了是吧? 明仪好想喷她,自己和神宗吵吵打打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就算当时想把对方宰了,过后还不是想说啥说啥,这么生拉硬拽的往自己头上戴帽子,有意思吗?眼红她摄政监国大权在握? 她要是说了神宗是中毒过世的,那势必要满朝震惊,一定会有人跳出来要求彻查什么的,届时肯定又是一串连坐。 她要是说了自己是因为中毒才在鹿京待着不出去的,那一定会牵连到定北候府,说他们看护不力什么的。 第759章 好好的驸马怎么就长嘴了呢 所以,这话问的真是漂亮。 “先帝驾崩之际,将新帝和大魏托付于公主,便是姐弟之间的血缘信任,而且二皇子满月之际,先帝还曾带二皇子到鹿京与公主一同庆贺,可见先帝并未将于公主争执的事放在心里,毕竟是手足,争执也属寻常事。”穆珏语气淡淡的,突然就像个成熟的大男人了。 明仪都诧异了,直勾勾的看着他。 穆珏看向文淑长公主:“而且,有孕静养是常识,先帝猝然驾崩,公主心神俱碎之际,兄妹几人还在为大魏力挽狂澜,两位长公主待在封地吃吃喝喝看大戏,现在一切平静了,再来做马后炮,是以什么立场说我媳妇任性的?” 被他盯上了,文淑长公主顿时就脸色不好看了:“六驸马疼爱明仪,也得明辨是非才是,公道话还是要说的。” “那你说。”穆珏把手一抱等着她。 明仪揪揪他的袖子,被大爷横了一眼后,立马装作委屈小媳妇扒着他不吭声了。 文淑长公主端起架子:“明仪虽聪明,可到底是个女儿家,想着荣华富贵也就罢了,可偏偏与皇室的叔伯姑姑疏离,如今掌了大权,倒是凌驾于她的两位哥哥头上了,如此不成体统。” “与皇室叔伯姑姑疏离,这是实话。”穆珏脑子转的贼快:“长公主是想说,她疏远娘家人亲近婆家人对不对?” 文淑长公主笑而不语。 穆珏握起明仪的手:“长公主可别误会了,公主与娘家人亲近,只是不与你们亲近,你们久居南方,数年不与她来往,在大魏艰难之际,作为长辈都不露面帮衬他们兄妹一把,你让他们如何亲近? 而且,不知长公主所言的亲近有何标准,是家门前多多踏足来往,还是书信频传?二位长公主常驻南方,离着盛京上千里,家门前多多踏足来往有些要求颇高了,书信频传的话,辈分年纪放在那里,久不居一处,实在无话可密谈。” 今天是自家崽子的满月酒,穆珏说话已经相当客气了。 毕竟当着那么多人面,撕破了脸皮,对谁都没好处。 “这六驸马说来说去,还是说我们不经常来盛京呢。”荣庆长公主对着文淑长公主叨了一句,到有打圆场的意思了。 老太君装糊涂笑起来:“他们这些年轻人,到底隔着辈,与我们凑趣都凑不到一块去,又被惯坏了,护犊子,都不分是谁。” 文淑长公主笑着应道:“的确呢,先前只知道六驸马打仗厉害,能退了齐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