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律师挡住薄康伸过来的手。 薄康记得他,顿时怒不可遏:“郑起,他是我儿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阻止我!” “还不好说。” 薄斯倾陡然开口道:“我究竟是不是你儿子,我们做个DNA就知道了。” 他神态平静的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两个男人都被震在了那儿。 郑起这才明白,他故意曝光给媒体,故意说出自己的名字,就是为了引薄康出现,即使薄康不出现,薄家的人也不能随随便便让亲生血脉流落在外。 薄康结婚了,他有自己合法的妻子与孩子,退一万步讲,就算那位薄太太拦着不许,在舆论的压力下,薄家也不好受,到头来还是要找他。 他这么做,不过是想证实自己的猜测,不过是一个孩子,想要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 “还有。”薄斯倾自己拉开了车门,坐进了后座,“阿倾是妈妈叫的,叫我斯倾。” 他上的是郑起的车,说完后没有多看薄康一眼。 郑起作为律师,他知道哪些机构可以做亲子鉴定,它们出具的结果如何能在法庭上做证据,他必然会尽全力保住薄斯倾的权益。 抽完血,薄斯倾站在大厅里,他很安静,脸上没有表情,谁都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斯倾。”薄康声音颤抖。 薄斯倾终于看了他一眼。 因为这个冰冷的眼神,薄康愧疚了,这孩子才多大?他从来没有一天享受过父爱,现在又失去了母亲,这对他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情,而这一切,是源自于他身为父亲的错误。 “跟爸爸回家吧,爸爸会好好补偿你……” 郑起站到薄斯倾前面,严肃道:“薄先生,我需要再次提醒你,在鉴定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不能证明你是他的生物学父亲,你们之间只是陌生人,你没有权利带走他,我是他母亲委托的律师,有任何问题,你都该跟我谈。” 薄康很想恼怒,可他没有资格这么做,郑起说的每一个字都对,他没尽过父亲的责任,对薄斯倾来说,他是个陌生人。 郑起知道自己不该,他忍不住勾起个嘲讽的笑,道:“薄先生,您当年不觉得这是您的儿子,现在又一口咬定,自称爸爸,未免太随便了。” “……” 薄康无法反驳。 最后,郑起带走了薄斯倾。 薄斯倾没有回头,郑起想牵他的手,也被他轻轻避开了,他用所有防备将自己包裹起来,连茵的去世太过沉重,他再也不能,再也没有轻松的人生了,这种东西,是一种奢望。 在郑起的车上,薄斯倾静静地望着车窗外的灯火,那是居民区,每一盏灯都代表一个家庭。 代表他家庭的那盏灯,熄灭了。 “你母亲那边还有个远亲,即使鉴定结果……你不用担心,只要你不想,没人能逼迫你。”郑起跟薄斯倾道。 连茵自杀前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了,连薄家会来争抚养权她都考虑过。 “为什么他觉得我不是他儿子?” 郑起愣了。 他犹豫了会儿,鉴定结果如何他心里有数,如果薄家人硬拉着不放,作为亲生父亲,法院怎么判还真不好说,他不能也不该把薄斯倾当成小孩来对待,薄斯倾的心理年龄非常成熟,他该有自保的能力。 “他们俩是在一个饭局上认识的……”郑起涩然开口。 尒説 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