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她又忍不住蹙眉,泪又蓄到了眼底,亮盈盈的像一汪冷月,声音带着哭腔慢吞吞地说,“我丈夫工作上的事暂且要延后处理,请您过段时间再和教内联系吧。” 炼狱杏寿郎听得一头雾水,正要问清楚时,身侧就伸出来一直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姿态很是强势地介入了二人之间,“童磨去世对你对我来说都是损失,请节哀。” “你是?”炼狱杏寿郎看清了这人的脸,脸色一变,连忙遮掩神色。他认识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是目前日本境内最大的帮派组织十二鬼月的头目,留在警方内部的档案厚得能堆出一整个档案室。只可惜一直到现在,局里都没能找到确切的证据把人绳之以法。 “鬼舞辻无惨,一个小小生意人,”这个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带着白色礼帽的男人有一双锐利的眼睛,目光如炬,正打量着炼狱杏寿郎,“请问你是?” “童磨生前联系的生物研究所那边派来的业务联络员,”萤抬手擦了擦眼泪,面不改色地说,“我目前实在是没有精力处理这些事情,还请过段时间再来吧。” “生物研究所?”鬼舞辻无惨顿时起了兴趣,“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与我详谈?”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名片递过去,看意思是要与他交换名片。 炼狱杏寿郎顿感不妙,在鬼舞辻无惨的视线之下,这张名片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童磨死了我可没死,你又何必这么着急亲自过眼,未免显得我们夫妻二人太没用了点。”谁知旁边伸出一只细腻白净的手,一把抢过那张名片。两人闻声一并抬头,只见萤将名片收进了包里,看向炼狱杏寿郎,“还请两天后联系我,你有我的联系方式。”她的目光在他胸口拂过,随即带着鬼舞辻无惨往礼堂后走去。 炼狱杏寿郎心领神会,大步离开了葬礼现场,坐进车子里时,他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等他缓过这一阵,才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证件,细细检查,夹层里果然夹着一张米白色的纸片,上面写了一串号码。 他面色凝重地盯着这张纸片良久,突然凑近闻了闻,纸片上传来一股淡香,让他冷不丁地想起了那位夫人泪眼婆娑的脸。 炼狱杏寿郎在两天后见到了联系上了那位夫人,两人约好了时间见面,按照那位夫人的说法,他是独自赴约。 汽车缓缓驶上坡道,坐落在半山腰的豪宅才显露出他冰冷的一角,路灯是比月光还要冷的颜色,扫落在街道上像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子。他越是靠近那隐没在夜晚里的宅子,越是觉得浑身发冷。 豪宅门口的那扇铁门很是气派,他停下车,按了门铃,没一会儿就听见了那边起来了熟悉的声音,这次没有哭腔,听着要比葬礼时清脆一些。 他报上名字后那道大门才缓缓打开,好让他把车停进去。 在路边时还只能看个角落的大宅这才在炼狱面前显露他的真面目,这院子很大,他开着车几分钟才见到点着暖黄色街灯的大门。匍匐在深绿色园林里的宅子如同巨兽,在夜色的掩饰下,只露出了如同眼睛般的两扇窗户。 他实在没见识过这场面,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来车能停哪,只好挑了个近处停车,步行过去敲门。 开门的是位年纪很小的姑娘,她看了一眼炼狱,好奇地问:“你是谁呀?” “我是炼狱,前来拜访萤夫人。” “进来吧,她在书房等你。”这小姑娘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脚步很是轻快地给他带路。 两人直接上了二楼,也就是他在楼下看见的那间开了灯的房间,那小姑娘给他开门让他进去,随后就关上了房门。 房门咔哒一声关上,他听得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炼狱先生。”房内有声音响起,他抬头,看见了坐在书桌旁的萤。她这时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连衣裙,版型没有上次那样贴身,领口是偏宽松的,露出了她细长漂亮的脖颈,皮肤被这颜色衬得雪白,让人挪不开眼神。 “萤夫人,”炼狱杏寿郎忍不住后退了半步,书房明明宽敞得能容纳数十人,可他却偏偏觉得这里根本容不下他们二人,她的存在感太过强烈,“我们或许可以换个地方说话,比如楼下的大厅。” “这家就我一个人,去哪都只有我和你,”她抬头看向他,面色依旧苍白,只是没有妆容的掩盖,她的憔悴越发明显,“我很抱歉,只能在这时候让你过来,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在没有别人的注视下与你交谈。” 炼狱杏寿郎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完全能够料想到这庞大的宅子里能够容纳多少耳目。想到这,他才稍微放下心,“是我打扰您了。” “请不要使用敬语,”萤站起来走向他,她走路的姿势很是漂亮,裙袢在她脚边飞舞如同轻盈的浪花,她愁容满面,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