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机器打燃后,她就找颗树,靠着树坐下,拿出带来的笔记本开始看。 笔记本上是她归纳的各科需要背诵的知识点,她记性不是特别好,一个知识点需要不停反复背诵温习才能完全记进脑子里。 药泵的声音很大,天气又闷热,让人很容易心烦气躁,不过辛月早都习惯了,再热的天也能在这轰隆隆的噪音中静心背书。 辛月在地里背了四个小时的书后,某人才从床上起来。 和往常一样,陈江野起来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后就开始慢悠悠往村子外面走,只是今天他没往山上走,而且是朝着村子另一边的果林走去。 早上他半梦半醒的时候,隐约听到王婶跟辛月打招呼,问她是不是要去坝山那边打农药。 等下楼碰见正在洗碗的王婶,他鬼使神差地问了“坝山”是在哪个方向。 王婶性格有点迟钝,等陈江野都走远了也没反应过来今天辛月在坝山。 坝山这边很多农田,几乎每片农田里都有人在打农药,药泵的声音盖过了不绝的蝉鸣,像一百辆拖拉机从面前碾过,空气里还伴随着难闻的农药味。 陈江野找了个还算清净的地方,烦躁地点了根烟。 抽了没一会儿,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几个小男孩的声音: “看我逮的癞.□□。” “你逮癞.□□干嘛?” “我过来看到辛月在地里,估计是给她爸守机器,等会儿我们拿这只□□去吓死她。” 听到这儿,陈江野掐灭烟头走过去。 这几个小男孩儿就是上次朝辛月扔石头的那三个。 “喂。” 陈江野朝他们扬了扬下巴。 三个男孩儿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这个陌生人。 陈江野问出的下一句让他们更懵逼了∶ “你们为什么要搞辛月?” 三个男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陈江野,其中一个有点胖胖的男孩用胳膊肘拐了拐旁边的小个子,低声问∶“他谁啊?” 瘦子∶“不知道啊。” 陈江野没什么耐心等他们讨论他是谁,朝他们踢过去一个石子:“我他妈问你们。” 胖胖男孩被石子给砸到了脚,哎哟一声,手里塑料口袋里的□□因此掉到了地上。 □□立马从袋子里跳了出去,很快跑没了影。 “我的□□!” 丢了□□又被砸到了脚,胖胖男孩气得直咬牙,瞪着陈江野喊道∶“你谁啊?我凭什么告诉你!” 陈江野拧起眉,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声音也凉透∶ “老子没什么底线,小孩儿也打。” 三个男孩看着他身上的伤口,还有他周身的那股戾气,心头顿时有些发虚。 这时,一直没吭声的那个寸头男孩低喊了一声∶“跑!” 他喊完,三个男孩转身就跑。 陈江野冷笑一声追上去,一手拽住一个,剩下一个一脚踹到地上。 他拎起喊“跑”的那个寸头男孩∶“再跑试试?” 寸头男孩咽了咽唾沫,不敢吭声。 他又将目光扫向其他人:“再问你们一遍,为什么要搞辛月?” 三个人对视了几眼。 胖胖男孩率先开口∶“因为她有娘生没娘养,没教养,对着我奶奶都一副死人脸。” 陈江野眸色一沉。 他看向还被拎着的寸头男孩:“你呢?” 男孩眼睛转个不停,像是压根想不到理由,过了会儿才说∶“我……我也是因为她没教养,对我妈没大没小的。” 陈江野再看向剩下那个被踹到地上,现在才站起来的瘦子。 瘦子捂着破了皮的胳膊肘闷闷道∶“我就单纯看她不爽,一个破鞋还整天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破鞋?” 陈江野沉声问他:“什么意思?” 瘦子刚刚还一脸义愤填膺的,这会儿却结巴起来了:“我……也不知道。” 陈江野暗骂了一声操,表情阴翳∶“那你他妈乱叫什么?” “我……我没乱叫,我姐说的,说她就是个破鞋,村里好多人也这么说。” 闻言,他眉心蹙成了一条极深的沟壑,整个人看起来很是阴沉,瘦子都不敢跟他对视。 过了会儿,陈江野过去抓住瘦子的衣领,跟拎小鸡似的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