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出余精,他拿手帕擦了擦身下的泥泞,转身去捡起衣服穿上。 明珠终于回神,她不顾身上各处疼痛猛地坐起来,不可置信地说:“这岂是你说了算?!”见他不慌不忙地穿衣,她控制不住想要故技重施,“你不怕我去找——” “怎么?”齐暝打断了她的话,侧目过来冷冷瞥了她一眼,“你又想去为难蓝娘子?” 齐暝扣上纽扣,冷淡地说:“只是不知你如今还有没有那个能耐了。” 听他这么一说,明珠后知后觉地想起近日蓝家在朝堂上升迁的消息,虽仍不及明家势大,但如今的确不太好摆弄。 可明珠不信他不知道,其实她从未用自己的身份地位去刁难过谁,更别替蓝太傅的家宅,因着他,她还不遗余力在母亲和嫂嫂们面前说尽了蓝家的好话,可以说,她们蓝家这次升迁有一半还是她的功劳。 倒是他,总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每每却是他主动来撩拨她,事到如今还倒打一耙说她拿着身份地位强迫的他?! 明珠觉得自己是个纯纯的冤大头。 齐暝捡起明珠的衣裙递给她,明珠接下又猛地砸在他身上,怒不可遏地说:“齐暝,你是蓝蕊的狗吗?!”她呼吸尚未平复,此刻又上了气头,胸口起伏得更加厉害,“她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让你献身让你讨好……她对这样对你了你还对她摇尾巴你是不是贱啊?!” 齐暝沉默地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然后慢慢看向明珠,平静地说:“蓝家对我恩重如山。” 明珠眼中蒙上一层水雾,贝齿对下唇松了咬咬了松,最后她还是问了出来: “那我呢?” 她不甘心地问:“那我呢?” 齐暝错开她的视线,没有说话。 明珠倔强地忍住眼中酸涩,她咽了咽肿痛的喉咙,声音颤抖地问:“齐暝,你有喜欢过我吗?” “没有。”齐暝毫不犹豫地回道,似乎怕谁没听清楚,他又强调了一遍,“从来没有。” “你撒谎!”明珠锐声驳斥他的回答,“那你为何要用我的帕子念我的名字来自渎?!” 此话一出,齐暝惊愕地看向她,见她如此笃定,他的神色瞬间变得冷然,他沉声质问:“你窥视我?” “那又如何?”明珠不仅毫不知错还步步紧逼,“齐教谕表面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教授什么礼义廉耻,背地里却是想着自己的学生做这档子龌龊事。哦不,是拉着学生已然做了龌龊事!” 齐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淡道:“若这样能让你释然,那便随意吧。” 释然?明珠气得想笑。 “至于自渎,”他一边俯身去再次拾起她的衣裙,一边继续说,“那手帕确然是你的,念的也确然是你的名字,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他耸耸肩,随意道,“不过需要一个遐想罢了。” “遐想?”明珠不服气地追问,“那你凭什么就想到了我?” “你我情事甚多,比较方便。”他十分坦白且淡然。 “……”明珠还是不甘心,继续追问,“那蓝蕊呢?你怎么不想她?据我所知你可是她花礼的行礼人。” 说到蓝蕊,齐暝难得展颜一笑,“蓝娘子皎若天上月,不可亵渎。” “……”看他笑明珠也笑了,不过她是实实在在被他气笑的,“哦她纯净无暇不可亵渎,我就脏得跟泥巴似的随意遐想咯?” 齐暝看着她没说话。 明珠怕自己再问下去会被他气死,于是指着门朝他尖叫:“给我滚——!” 齐暝把她的衣物搭在椅子上,转身往门口走,离开之前还不忘送上自己的祝福:“祝明小姐和程公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女。” “滚——!!!” 突然诈尸,疲惫闪现,迅速遁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