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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路数。 一路是她这样的,享福享得皆大欢喜,从不强求。譬如戏楼里的歌姬今日身体不适,无法献曲,她不但要安慰那歌姬好生歇息,还要赏两匹绢布令其心中妥帖。 而另一个路数,享福享得唯我独尊。但凡他想听曲,歌姬便是命在旦夕,也得先唱得大公子满意,才能去死。否则那纨绔不但要拆了戏楼,还得一把火点了,将戏楼所有都烧成灰烬,方才能解气。 这两种路子的纨绔,平日吃喝玩乐互不逊色,要论最大的区别,也就是谁活得短一些、死得惨一些罢了。 她当初收服白三郎固然有骰子之功,可能同白三郎师徒相宜,便是因为她二人乃同一个路子的纨绔。 此时传说中龟兹排名第二的纨绔就歪在胡床上,十八.九岁的年纪,手中拿着只马鞭把玩,很是吊儿郎当。 嘉柔一眼就看出,他属于短命的那一路,莫说教得浪子回头,只怕雷劈来时还要崩到她。 只这亲王对她赞不绝口,她不好拒绝的太过生硬,只说容她考虑考虑。 她今日确然有些走财运。 前脚刚出这位亲王的帐子,后脚又被另一位亲王请去;将将用“考虑”的借口稳住上一个亲王,又被下一个拽走。 短短两刻钟,便受到五个亲王的相邀。 待她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帐子跟前,却又被白银亲王唤住。 “本王的其他兄弟们,可是都想请你去当夫子?” 嘉柔干笑,“确有此意。” 亲王冷哼一声:“我儿如今长进了,他们着急了。过去冷嘲热讽时,怕是从未想到过今日。你可应下了谁?” 嘉柔一顿,倒是摸不准这位亲王的意图。 若她说未曾决然拒绝,不知亲王可会生气。 亲王果然留心到她这一瞬的犹豫,圆圆的面上神情复杂,带着五分得意、三分解气,还有两分决然,第一次态度强硬同她道:“你一家都不许应,也不许谗他们的束脩。” 顿了顿又放柔声音,问她:“他们都应承了你多少银钱?” “比,比三郎的高……” “哼!”亲王哈哈一笑,“论富贵,他们谁能比过本王。从下月起,你的束脩提高到五个金饼,让他们五家加起来都比不上本王一家!” 嘉柔险些惊掉下巴,含泪怒赚四个金饼。 待终于回了帐子,宫人果然已提前将龟兹王的赏赐送来。 帐内有十匹天竺棉布、一担胡椒、红宝石两颗、大东珠两颗、布底绣字佛经一部、镶嵌碎宝石的马鞍一副。 帐外竟然还有五十头羊,皆白身黑蹄,咩咩叫得极精神。 哇。 哇! 哇哇! 扫地僧显灵了,西方果然利她。 哇,大爱龟兹! 她因天降财富而狂喜时,她的好徒儿白三郎却因钱财在伤神。 尽管嘉柔已将一局输赢放宽到了四钱,他奔波了一早上,也未邀到人同他赌钱。 待嘉柔外出寻见他,将一颗红宝石作谢礼送给他,原本以为白三郎定然不会放在眼里,未曾想他却一把夺过去塞进荷包里,继而满脸狂热地看着她:“可还有?” 她委实有些吃惊。 作为龟兹首富的儿子,何时将一两颗宝石放在眼中? 白三郎便垂头丧气道:“为了巴尔佳,她是婢生女,阿耶不允徒儿娶她。徒儿想着,若是筹钱买一座锡矿算作她的嫁妆,阿耶或许就能松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