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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嘉柔半晌方低声道:“我问过薛将军,赵阿姐的亲事,她可自己做主。若阿姐愿意,将军会给撑腰。” “真的?”王怀安当即喜上眉梢,搓着手在房中走来走去,殷勤道,“昨日白河亲王送来两筐冰柿子,将军专程给你留了一筐,我先给你化几个,尝尝鲜。”拉开房门,喜滋滋地去了。 房中一时只剩嘉柔一人,火盆烧得暖和,未过多时她便有些热。 将将松开披风系带,垂首瞧见她高挺于外的雪脯,心中的扭捏尚挥之不去,又重新将系带系上,默默给自己设计着后续身姿。 待薛琅出现时,她是该一手撑在门边向他勾勾手,媚着声儿同他道:“让你开开眼界……” 或是两手陡然撑开披风,将她里间的景致暴露于前,再仰天哈哈一笑,“这是我真身,可满意?” 届时先看他的神色。 如他反应淡淡,则只言她是女子,乃潘安的表妹,余下的走一步看一步。 若他喜上眉梢,便趁热打铁告诉他她的真实身份。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将她乃崔五娘的事泄露给突厥人,相反还会派更多人保护她。 她正胡思乱想着,忽听得外头有兵卒跑动的声音,她忙上前推开窗扇,但见远处人影憧憧而来,该是薛琅已回来了。 她的心倏地在喉间跳动,剧烈不可息。 她重新松开披风的系绳,垂首看一看自己的胸脯,给自己打气:“你们要争气,将他一举拿下!” 都护府门前,两列马队齐齐停下。 薛琅翻身下马,撂开缰绳,自有兵卒上前牵了马。 他回身做相邀状,同行的官员自是齐齐作揖,跟随他一起进了都护府。 自有副将们带着长安而来的官员们先去歇息,只留一个比薛琅矮半头的斯文郎君立于一旁。 从城外相迎一直到了此时,薛琅方露出几分亲昵模样,同斯文青年道:“七郎一路辛苦,为兄先带你去歇息一二,再唤来酒席替你接风。” 魏七郎忙恭敬道:“何来辛苦,我能得此差事,还靠阿兄相荐,心中喜不自胜,不敢言苦。到了此处,自是跟着火头营一处用膳,已比路上好得多。” 薛琅不由一笑,“长大了,知道同为兄客气了。” 魏七郎也是一笑,二人继续往前,未隔几息便见王怀安从前头小跑而来。 待到了近前,也不需薛琅问,便先低声道:“潘安已到。” 薛琅点一点头,脚步越发快了。 魏七郎见他面上忽现两分笑脸,再想到隐隐约约听见王近卫方才所言,似是指一个什么人到了都护府,故而阿兄才这般开怀。 他不由便想到了在长安时便听来的几句谣传,忙道:“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讲……” 薛琅脚下不停,只侧首看他。 魏七郎忙压低声道:“坊间传闻阿兄同人断袖,朝堂已有人借此弹劾,阿兄要提防小人……” 薛琅不由停步,将他这位表弟多加打量几番。 他第一回 见此表弟,还是他十六岁入军营的年岁。 那时表弟才不过十二岁,正是没心没肺的时候,瞧见他,站在人前便大喇喇问道:“听说你便是表姑父的遗腹子?被揣在你娘肚子里一起进了薛家门?” 那时他毫不客气赏了几个爆栗给这位表弟,有好一阵表弟见了他都要绕道走。 一晃数年,表弟从小屁孩到弱冠之年,也知道提醒于他了。 他上前抚一抚他的脑袋瓜,面上神色不变,只淡声道:“那些个弹劾有何用,为兄自是不在乎。” 往前行了两步,唇角又弯起,“况且,她并非郎君,乃女子。” “女子?如此说来,阿兄已是有了心上之人?”魏七郎不由惊奇,“怎样的女子竟能入阿兄法眼?她是何许人家的女郎?” 薛琅不由一笑。 何许人家他虽尚不知,可等见了她,自是会知晓。 她若继续狡猾着同他兜圈子,那他只有停了赵勇的军服买卖,让赵勇手捧真相来求他了。 他并不回答,反而问起魏七郎:“你同崔家的亲事……” 魏七郎忙道:“自是要等五娘。便如阿兄信中所言,五娘年岁尚小,玩心未收,我又值建功立业之时,再等她两年也好。”话毕却微微叹了口气。 虽说要等,可崔五娘也不知究竟在何处,是死是活,皆未可知。 那般花容月貌的女子,若出了事,怎生可惜。 “为兄让你娶崔五娘,你可怨过我?” 魏七郎忙道:“不敢埋怨,崔家愿意将五娘下嫁,是我高攀。” 薛琅拍一拍他的肩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