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


回客栈治伤了。

    她洗漱过出了房门,便遇上一直在等待她的安四郎。

    安四郎看着她尚有些红肿的眼皮,宽慰她道:“昨日我已同薛将军商议好,解了你同魏家的亲事。待崔魏两家收到信,便会着手办此事。”

    她闻言,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淡声道:“谢主隆恩。”

    他看她还知道阴阳怪气,方放了些心,又道:“你阿娘当年嫁给姐夫,他先是驻扎在京郊,每月能回府的日子屈指可数;后来又到了龟兹,五年里只回去过两回;再后来,他人都没了。你阿娘嫁给他这些年,同他真正在一处,加起来不知可有一百日。我明白你不愿旁人插手你的姻缘,可是你同薛琅之间,望你三思。崔安两家所有人,对你最大的期盼,便是你能拥有最最平常的安乐。希望有一人,能长长久久地陪伴你,而不是行在半路,只留下你一人。”

    她垂首看着靴尖几个泥点,道:“儿三思得很,儿同他再无可能。”

    她踱出了偏院,便见白三郎迎面而来,“夫子,听闻昨日半夜,你同薛将军吵了架?”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

    她明白,白三郎这是操心他的巴尔佳来了。

    未成想白三郎倒是真心实意站在她这头,愤愤然:“薛将军真真是不识好歹,有这般好的夫子冲破世俗同他一处,他竟如此不珍惜。哼,下回见他,徒儿必要怒瞪他一眼,给夫子出气!”

    虽然怒瞪薛琅一眼,并不能让薛琅少块肉。然而嘉柔听他如此说,心中多少有些欣慰。

    她这徒儿,没白教。

    白三郎说完过场话,才暗戳戳进入正题:“夫子,你同将军吵归吵,还是会继续恩爱……的吧?”

    嘉柔先怒瞪了他一眼。

    他便怏怏道:“那夫子要同巴尔佳结拜的事……”

    “该是不成了。”她喃喃道。

    她同薛琅绝不可能再有瓜葛,她蹭不上薛琅的权势,作为一个普通夫子,她这条大腿对巴尔佳也就没有任何用。

    好在,她提前做了准备。

    “我同七公主早已说好,由她同巴尔佳当手帕交,改日会请巴尔佳进宫中游玩。”

    “真的?”白三郎顿时喜滋滋。

    她回首往西厢房看去,白日的七公主自然不在这个院落的,也不知是不是又满龟兹的去堵戒荤和尚,“待公主前来,此事你一问便知。”

    这一日她再未进城,只继续同白三郎上课,将《去长安千万莫得罪的十大恶人》讲完结,方道:“到今日,我能教你的,全都教完了。你学的极好,为师有你这个徒儿,很是欣慰。”

    白三郎不妨自己出师这般快,只得到这般高的评价,心中很是得意,不免谦虚问道:“后头还要习学什么?”

    “不需习学,寻个乐子庆祝一番。”

    白三郎看她神情自若,显然已想到了何种乐子。

    她果然探头过去,凑在他耳边低语几声。

    他微微一愣,忙看着她那张过于秀气的脸,探问道:“夫子不担心毁容?”

    她摇了摇头,“行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按我说的去办。”

    白三郎当即喜滋滋离去,一直到了第二日曦微之时,他方披星戴月回来,“叩叩”敲响了她的窗棂。

    “夫子,成了,咱们先去楼兰。”

    “驾车,走!”

    -

    夜晚的楼兰王城早已宵禁,只一处帐子里灯火通明。

    楼兰王族的富贵儿郎们齐聚在这间简陋帐子里,正为了输输赢赢而斗得满面红光。

    两张并起的桌案上,白三郎在一边守着一堆金银细软,嘉柔一脚踩在胡床上,一臂高扬,手中骰盅晃动不息,一双眼眸一瞬不瞬逼视着面前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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