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好起来,恢复正常,我就送谢琛回家。” 怕他不信,她神色郑重:“我保证。” 谢琛怔忪,他并不想信周寅,可除了相信她以外他也没有其它出路。他嘴唇颤颤,心中已翻了天。一面警醒自己不能相信周寅的话,一面又想周寅这么诓他也没好处。 周寅像是想到什么,一下子变得很是落寞:“外祖母想表兄想得病重,家中其他人亦然。对表兄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可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不想……” 谢琛恍然大悟,周寅是为了谢家人才愿意放他回去! 这里的人对他来说是数据,但对周寅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亲人。受亲情牵绊,周寅才肯让步。 谢琛有些信了,却不敢表示出十分的喜悦,生怕被周寅借机拿捏。他依旧保持沉默,却暗暗打算好好恢复。他恢复些,便是周寅骗他,也能找机会在她下次来时挟持住她图谋出路。 周寅虚弱一笑:“表兄不答应也没关系,我得空再来劝你。” 谢琛犹豫一番,却还是忍住,什么也没说。 周寅向他轻轻点头道别:“我还有事,先行告退。表兄若有什么需求尽管同小嗔提。” 她又对一旁眼神没离开过她的小嗔道:“有劳你了。” 小嗔急忙摆手,完全没有揍谢琛时的恶狠狠,乖顺得像只小羊。 倒是谢琛头一次知道这看守的名字,心神恍惚间下意识念出:“小嗔?” 周寅从凳子上盈盈起身,听到他念这一句,回眸一笑:“贪嗔痴,三毒乃恶之根源。”算为谢琛解惑。 谢琛才知道是这个嗔。 周寅掌灯慢吞吞上台阶。她曾听人说过“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但事实证明,有些人是可以上同样两次当。 地窖外药童忠心等候,见她上来,将灯接过并向她禀报:“女郎,林女郎来馆里了,郎君正与她叙话。” 周寅微笑,重新戴上幂篱:“多谢,我知道了。” 药童忙说不客气。 周寅弯下身子晃晃靠着药架昏睡的妙华:“妙华?你还好吗?” 妙华迷迷糊糊地醒来,待有些清醒后大吃一惊,忙从地上起来:“我我我这是?” 周寅眼中含忧:“抱歉,这几日让你太劳累,你刚刚等人拿药站着站着便睡着了。”看她的神色没人会不信她的话。 妙华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急忙解释:“我并不累,不知道为什么会睡着。” 周寅很通情达理地安抚她:“没关系的,我这几日也很累,咱们回去一起好好休息。” 妙华嗫嚅着,药童顺势递来药包:“女郎,您的药。”成功混淆时间,让妙华以为她不过昏睡过去一瞬。 看着妙华接过药包,周寅轻声细语:“方才来时我好像看见阿蕴也来医馆了,许久不见,我很想她。” 药童疑问:“阿蕴?” 周寅便道:“是大儒林家的林女郎。” 药童适时了然道:“林女郎是来馆里了,她与神医有事相商,这时候应还在议事。” 周寅顿时惊喜:“我果然了解阿蕴,没看错呢!” 妙华也感到好巧,想让周寅开心道:“既如此女郎不若等等,可以见林女郎一面!” 周寅先是欣喜,转瞬又变得忧郁:“可是你陪着我很辛苦,我不想你再在等待时受累了。” 妙华一愣,当即道:“我不累的,女郎。” 周寅轻垂眼帘,沉郁静美:“我们回去吧。”她显然对无法见到林诗蕴而感到遗憾,但更在乎妙华的身体。 她越是如此,妙华越过意不去,但急中生智:“女郎,莫若我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