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似乎也不好偏帮哪一方,为难地坐在原处。 崔骜发泄了情绪后苦口婆心地劝导周寅:“司月真不是什么好人,千万不要信他的话。” 周寅静静看着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崔骜严肃道:“我说的是真的。” 周寅乖顺道:“知道的。” 崔骜以为她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并记在心上,继续同她吐槽起司月来:“空穴不来风,他的手下能说出这些话只怕有所图谋。” 周寅像是不解,跟着重复问道:“图谋?” 崔骜很笃定地点头:“没错。” 周寅却道:“司月王子那样胆小心软的人怎么会有图谋?”她像是一无所知地、不自觉地向着司月说话。 这么说话自然让崔骜心中不快极了,像有火在烧。火在心中烧的崔骜立刻反驳:“他的一切都很假,别信他胆小心软。” “啊?”也不知道周寅是反应不及还是真的并不相信崔骜的话,总之她只是轻声答应,态度完全不能让崔骜十分满意。 司月只用来的这些日子便成了崔骜的眼中钉、肉中刺,可见他在刺激崔骜上实在很有一手。 崔骜心里正闷,因着周寅并不算回应的回应。她上次分明说了无论他是什么样都相信他的,不过数日便不记得了。 “知道的。”周寅忽然在一片安安静静中开口,引得崔骜抬眸看她。 “你常常这么说,我没有忘。”她的话听起来是信任极了他的样子。 崔骜像是被顺毛捋的狗狗,听着她的话便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扬,还要加以掩饰故作深沉道:“没错,你记得就好,我不会害你的。” 系统根本不忍心去看他现在的样子,十分愚蠢。 周寅温顺地点头,好像很信赖他的样子。 这又让崔骜的心情好了许多。 他为免让自己的情绪太过外露从而显得太笨,于是吩咐金戈:“金戈,看看到哪里了。”同时也有他坐着实在难受的缘故。他本就伤势未愈,长久坐着对他身体并不利。但为了在周寅面前显得他并不脆弱以及保持风度,他硬生生地忍着难受坐着。 金戈没想到还有他的事,本来都神游天外去了,这会儿又聚精会神地打起帘子向外看去探路,片刻回来答话:“小将军,还有一个多时辰就能到了。” 一个多时辰还早,根本不配用“就”字来形容。 崔骜在听到还有一个多时辰才能到时一下子如坐针毡,车凳上仿佛有刺在扎他。 金戈也看出来崔骜久坐不适,尽量说些讨巧的话来让他心情好一些:“小将军,我方才向外看只见外面没什么太阳,凉爽不刺目,应当是很适宜打猎的一日。” 崔骜跟着应了一声,心情并没有多少好转。 反倒是一直瞧着他的周寅微微歪了歪头,而后看上去有些可爱的笨拙地打了个哈欠,带着歉意开口:“抱歉,我有些累了。” 崔骜听到她说累了,也顾不上自己身上难受,忙为她打算:“休息一会儿,等到了猎场就好了。”又吩咐着金戈为她将车凳打开,好让她能躺着休息从而更加舒服些。 周寅一面手足无措地要帮金戈搭一把手,一面似乎很为自己感到劳累而羞愧。她轻轻叹,软声道:“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 崔骜立即接话:“这算什么添麻烦?你安心休息就是。”丝毫没有责怪人的意思。 周寅不好意思地问他:“你累吗?” 他累。 但是他却能十分要强地开口撒谎:“我不累,就这么点儿路,我怎么会累。”他此时此刻似乎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切困难在他面前都成了小意思。 为了让周寅佩服他,他怎么会累! 崔骜说着便去偷瞄周寅的神色。 然而周寅面上却不是他想象的惊讶或敬佩,反而是淡淡的苦恼。 崔骜不解。 系统适时开口:“你该笨死的,她分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