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熊熊火焰让不少宫人都想起了多年前景和殿的那场大火。 相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太监宫女都在长春殿进进出出救着火。 虽然火舌肆虐,但所幸的是,无人员伤亡。 只是萧月肩头被掉落的木梁砸伤。 此刻,远处的火焰依旧窜得热烈,太初殿中萧齐羽神情异常严肃。 “好端端的,皇宫里怎么会突然走水?” 说着他锐利目光落向正跪在下面的刑部尚书。 “臣……”面对萧齐羽的诘问,刑部尚书满心惴惴。 就在这时,传来一道冷声,“是有人故意为之!” 话音未落,谢城已一身墨紫色锦缎朝服从门外步了进来。 听言,萧齐羽蹙着眉抬眼,“你以为是有人在故意纵火?” “是。” 萧齐羽声音威严,“何以见得?” 谢城微微屈身,“恕臣直言,眼前这场火不能不让臣想到当年景和殿走水。” 听言,跪在旁边的刑部尚书忙出声道:“关于景和殿走水,当时刑部已经查明。” “乃系后院宫灯落地点着了干草才引发的火势。” 话音未落,谢城略微垂眸,侧脸冷眼看向刑部尚书,“当年景和殿走水是在三月。” “众所周知南萧的三月春雨连绵,请问尚书大人后院又哪里来的干草?” 眼下谢城这番论断说得刑部尚书哑口无言。 他只茫然着眸子看着谢城,“额……这……” 就在这时,萧齐羽沉声响起,“豫北候。” “朕命你查明此事,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 听言,谢城抬眼恰对上萧齐羽隐隐涌动着火星的深邃长眸。 …… 因为长春殿被烧毁,文妃和萧月只得临时迁到了漱玉殿。 漱玉殿是距离长春殿不远的一处殿宇,虽然没有长春殿富丽堂皇,但也算清静幽雅。 尽管眼下文妃失了势,但无论如何南燕侯府还在,内务府也不敢有半分苛待。 毕竟说不准哪日文妃就东山再起了。 眼下萧月刚就着明亮灯光上好了药。 药物让伤处不再疼痛,萧月也恢复了思考能力。 “母妃你觉不觉得今日这火生得蹊跷?”她披着如意苏缎短袄坐在花梨木嵌珐琅四方桌边,蹙着眉看向对面同样蹙着眉的文妃。 当然蹊跷! 文妃不由地想到许多年前景和殿的那场火。 “必定是萧颜下的毒手!”萧月紧紧抿着丹唇,眉眼间闪过一抹漆亮的恨意。 事实上,这一点文妃不是没想到。 只是如今更重要的是,得知道萧颜究竟为何下这样的毒手? 为了此前之事?还是,她已经知道了当年景和殿走水并非意外? 回想起来,彼时她将事情解决的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按理说萧颜不可能发现端倪。 但今日长春殿走水同当年景和殿走水情况实在太过相似。 俱是起于后院,盛于偏殿。 这又让文妃不得不生疑。 难道一切都是巧合? 思及此,文妃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希望是巧合吧。 如若不是,那么日后麻烦可就大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