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分钟后,陈先宇背着手出现在花花所在的区域,隔着高高的铁栅栏,看着卧在上闭着眼睛休息的花花,它这会能这么安静多亏旁边陪着的糖糖,糖糖正捧着竹笋吃。 小稚看到陈先宇,抬眸看去,不想表现的太热情,那样太人类了,动物有时候迟钝一点挺好。 然后它听到了陈先宇和学生的对话。 “还是不同意放归吗?” “郑老住院,很多决策副主任都不愿意答应,他想留花花到年底大家都忙着过年的时候再,但那个时候游客忙着过年,工作人员就不需要过年了吗,到时候怎么聚拢人去执行放归计划,林林总总,各种问题,到最后肯定要延缓到过完年……”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陈先宇又怎么会不懂,这就是他感到焦虑的地方,因为越拖下去,对于花花来说,越痛苦。 学生还保留着一份赤城,听完更是气愤。 “他们就是看人下菜碟,见郑老在医院昏迷,故意拦着不开研讨会,原来不管到哪里都有这种迂腐的人,不顾动物的安危,真不敢想救助中心未来会怎样。”语气悲愤难过。 小稚离得不远不近,但这个距离足以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可能过完年才能放归花花,小稚的心一下子提起来。 过完年是什么时候? 郑老住院了? 那个和蔼可亲的老爷子,对它和花花十足关爱,身体检查都是他进行的,不,较真地说,老爷子在动物园的时候,对每一个动物都尽心尽力,能自己亲自照顾就亲自照顾,实在体力不支才会交给其他人,生怕哪个动物住的不舒服,吃的不好。 老爷子竟然住院了。 小稚心中有些担忧,可目前花花它更担忧,这一下砸到一处,连着它都有点焦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边陈先宇说:“我到时候去政府那边问问,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去更高一级的地方获得批准,天气越来越冷,等到下雪天放归不见得还件好事,越拖越糟。” “好。” 师生俩看完花花和糖糖后又去看了看动物园其他动物。 目前常驻在动物园的大部分是一些没放归成功的动物,它们在这里适应良好,并不觉得抑郁难过,放归的也都在野外适应的很好,有些红外相机现在还偶尔能拍到那些放归动物的身影。 本来放归花花是个很水到渠成的事,却没想到遇到这样的突发情况。 陈先宇一脸忧愁,十分苦恼接下来要面对的问题。 那边记录花花和糖糖日常的摄制组也得到了这一消息,毕竟他们虽非专业的动物人士,可经常拍摄动物相关的纪录片,早已和专科人员一样关心动物们的身心健康。 这件事也都记录在了纪录片中,既然是纪录片,那就要求真,保持最真的一面给观众。 虽然你不能说管理组有什么绝对值得谴责的问题,认真追究起来,他一句我不是负责人,没办法承担放归金钱豹这种大事,要等负责人恢复健康回来后再决定也无可厚非,可……站在救助动物的角度,这的确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的。 陈先宇离开后,小稚抱着竹笋忽然有些没胃口。 它看着对此一无所知的花花,虽然闭着眼睛,但它的尾巴还一甩一甩的,看起来想当悠闲,但它时不时就能听到饲养员在讨论它不在花花身边时,花花都在干什么。 它在后院这里也走秃了一块地,那得一直走一直走,甚至别人睡觉的时候它可能都在那里走动才会出现的东西。 机械呆板,进行那些无意义的动作,天性无法释放。 动物间的刻板行为是为了缓解因为远离环境带来的焦虑感,若是放任不管,很可能会发展成行为障碍,到时候如果放归到熟悉的环境,就算天性重新得到释放,也很几率会继续进行这种刻板行为。 这些信息都是小稚从饲养员们的讨论中收集到的,一开始它并没有对刻板行为有深刻的认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