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爬上车,衣服已然潮湿,这个时候气简直不打一块出。 定定地看了几分钟车窗,突然转过来头,在司机呆愣中说:“先不回家,改个道儿。” 对方转过来头,“去哪?” 锦云报了地方,嘴角露出来一抹冷笑。 沈成津这边走到中途下雨,忍不住在路边停靠了会儿,抽了两支烟。 恢复冷静以后,狠狠心继续往前走。 她又不是小孩子,随处可以避雨,也应该给她点颜色瞧瞧。 谁知这边才刚到家,也就喝了一杯水的功夫,外套都没来得及脱,突然响起来敲门声。 准确说应该是拍门声。 沈成津放下水杯,慢条斯理把外套脱下来丢到沙发上,打开门一瞬间,不由地愣了愣。 锦云竟然站在门外。 头发带着潮湿,身上浅色的外套被雨水打湿,颜色也重了几分,深一片浅一片的。 沈成津看着她略显落魄地样子,皱了皱眉宇,刚要说话,锦云突然举起来手里的单肩包,朝他砸过去。 沈成津没有防备,被砸得闷哼了一声。 锦云一肚子怒火,丝毫不跟他客气,推搡开他,在男人的注视下直接朝里面走去。 沈成津站在门口反应了一会儿,这才把房门关上,跟过去。 此刻锦云已经坐在沙发上,高高地扬着下颌,翘着二郎腿,两手交叠搭在膝盖上。 等沈成津这边走过来,把她的包往茶几上一放,立马睨了过来。 “沈成津,你是不是男人?” 上来就开门见山,直接质问。 沈成津这个时候反而不生气了,走到锦云正对面的沙发旁弯腰坐下,十指交扣,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这话什么意思?我是不是理解错了?” 锦云可没有心情跟他打太极,毕竟被丢在外面淋雨挨冻的人是她,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能坐在这里跟他讲道理,都已经算她脾气好。 “理解错什么?” 沈成津嘴角上扬,“你都亲自来我家了,好像这个时候我不男人一下,以后在你面前抬不起头。” 锦云又不是傻子,立马明白他的意思。 立马更生气,“你别在这装傻充愣,我问今晚我怎么招你惹你了?你把我丢在派出所开车就走,说走还真走,你是不是男人?我鄙视你!” 谁知沈成津只是皱了皱眉,“有因必有果,你觉得我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 锦云好笑地看着他,“那你的意思是,我是无理取闹的人?” “没有,”沈成津摇头否定,静静看着她,看了半晌才又说,“你就是小聪明太多,你有没有听过一个道理?物极必反,聪明反被聪明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锦云越听越觉得好笑,这些话怎么听怎么是在敲打她,至于为什么,这男人又不明说。 两个人交流起来真费劲,她仰头叹了口气,看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我就讨厌那些个矫情的男人,整天整那些弯弯绕绕,而且特别小心眼儿,睚眦必报,斤斤计较。” 沈成津听罢挑了挑眉,起初是非常生气的,不过她淋了雨,又大半夜跑过来,虽然言辞犀利把她贬低了一番,但从某些方面也说明,她是很在意两个人关系的。 于是弯腰站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