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鼻子,嘴巴,只是简单的亲吻,小鸟啄食一般,皮肤和嘴唇触碰的之后留下的声音连续不断,害臊中还带着点好笑,还想笑几下就被顺势贴上了嘴巴,舌头,憋得一口气都出不顺。手被逮住拽着扶到了胸前,接着被带着顺着身体的曲线往下面摸。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洪智秀的手很大,扶着自己的手,几乎都是裹着的,某一跟手指的关节可能因为还有茧的原因大的有一点明显,然后摸到下体的时候,下意识地抖了一下,小李赶紧偷偷睁了下眼睛往下面看了几眼。 没过太多的前戏,能听见几次外面乌鸦嘎嘎的叫声,还有几辆车擦着马路的噪音,树叶沙沙变得有一点聒噪,几乎连喘着粗气的声音都不是很能听得清楚,不知道怎么搞下去的动作,小洪就一点一点地教,手握住下体,加了润滑剂,非常轻的动作,一点一点地往里面弄,面红耳赤得,就如同那些天里快要跌下去的太阳。 看着小李在那里着急的模样,耳朵都急红了,连着脸颊也变得红彤彤,百叶窗的最后一点点缝隙透进来的光在墙上,又是脸上的落下阴影,晃来晃去重迭在一起的人影,小洪就想笑,也没有怎么太过火地逗,事情就变超出自己想象的顺利了。 最后终于还是进去了,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身子黏糊地贴在一起,被汗打湿的头发,没有擦干的洗发水味道,贴近之后过于浓烈而熏人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剩下了一股子莫名奇怪的后调,去掉了前期过于短暂的那一丝香气,酸涩得留在空中许久。 几乎是快到最后的时刻,不知道哪个晚上出来鬼混的摩托车小子,机车尖叫着伴着轰隆声发动机声音,刺耳地惊醒了两个人,留下来的汗突兀地在地板上滴出棱角边缘的圆形,匆忙得拿纸去擦,狼狈地冲进浴室,才勉强把快要到来的最后一点欲望压了下去。 太奇怪了。 于是似乎从那天开始,每一天小李就想方设法地揩油,仿佛一只树懒一样,小洪开始还能忍,想点办法报复回去,比如叫他洗碗的时候他把前几天的碗都扔给他啊,或者直接摆烂就随便他,看他还能怎么样。最后实在忍不了,给他说他再这样直接明天滚出家门,把他送到澳大利亚,那才是他的故乡。当然小洪不会用这么直接表达,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小李当没看见吹着口哨拐进屋里了。 “你叫我声哥,我不这样赶你。” 小李就疯狂叫哥,每说一句话就带一次,最后小洪只当家里多养了只鸡,一条到晚咯咯咯咯咯咯。 两个人喝酒都上脸,小洪是喝酒脸红,小李是没喝酒吃点东西都能吃的脸红,喝完酒的吻是又湿又热的,口腔里都是没有散开的发酵的味道,没有经过特殊处理的酒味还有麦芽的一点点微甜,顺着体液继续滑进身体里。 那就是已经不再是十七岁的夏季。几乎一半的冲动都是由燥热的空气成全的,他还能记得,自己在日记本上写的乱七八糟的字,其实画面都已经记不清了,但是这种印象也完全没有消失过,像是老式胶片变成文字印在脑袋里,之后能记得只有模糊的文字,再用文字拼凑成回忆的影响。 跳蚤市场上胡乱买了一对戒指,正好可以卡进手指关节处,玩笑话讲的是如果长胖了就真的再也带不上。倒是没等到长胖的那一天,表面已经掉漆发黑。 这首歌是怎么唱的呢,We'll?be?dancing?the?same?groove When?we're?ny-two,?the?same?as?seventeen 倒是能活到九十二的那一天吗? 那时候也大概率没力气跳舞吧,估计动一下就骨折了吧。 -end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