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许久,芙蕾盯着狐狸在灯光映照地时红时绿的侧脸,他握着她的手,细细地给她讲述今夜宴会的细则。 车子停在一处古朴肃穆的庄园,门僮替她拉开车门,芙蕾踏了出去,狐狸像是想到什么,叫住她。 “等一下。” 怎么了?芙蕾回头。 狐狸一把拉住她的手,芙蕾不习惯穿高跟鞋,一时没有站住,一个天旋地转,她向后倾倒在他的怀里,狐狸俯身,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处,他留下一个玫瑰色吻痕,在白腻的肌肤上格外显眼,他满意地盯着它看了许久,喃喃低语:“这样就不会有人把你抢走了。” 这个别庄不算华丽,远看大气恢弘,近看则透着浓厚古老的历史气息。 芙蕾与狐狸随门僮带领,经过数个丘比特雕像的喷泉花园,和一条略显阴暗幽深的长廊。 长廊两侧只有壁灯发出清淡的光,右侧挂满印象派风景油画,左侧则是规格整齐的古典人物油画,在画像左下角,镌刻着优美的花体字母,均是以哈斯塔姓氏结尾,很显然,这个古老别庄隶属于太阳公国的皇室贵族,与芙蕾乃是同族所出。 芙蕾挽着狐狸踏入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像是踏入了另一个她一无所知的世界。 这是故事的起点,亦是命运的始末。 他们进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毕竟狐狸有一幅太过于引人注目的容颜,像是上帝以白雪雕刻而成的精灵,他与她,一白一黑的另类发色,别致美丽的外表,他们互相妆点,彼此映衬,几乎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看向两人。 那些赤裸而犀利的目光一一扫来,遏制着她的呼吸,芙蕾手指一缩,手心浸出冷汗。 狐狸握紧她:“紧张吗?” 芙蕾摇头,她略显戒备地朝四下打量,这个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世界,打扮风情万种的女士与衣冠楚楚的男人们在细语闲谈,杯酒言欢,他们从容又体面,说着芙蕾听不懂的高谈阔论。 她用双手紧紧挽住狐狸,扭过头,看向与她轻声低语的少年,他拍拍她的手:“如果害怕就抓紧我。” 与她相反,狐狸在这个充斥着权与力的世界,行走的游刃有余,他坦然自若地牵着她穿行其间,优雅娴熟地与西装革履的权贵们交谈招呼。 她就像初登社交场的少女,沉默寡言,全无经验可说,她亦步亦趋地跟随着狐狸,做一道安静的影子。 或许是碍于狐狸声名在外,若非他主动开口交谈,一般人并不敢轻易靠近他们,这让芙蕾有了得以喘息的空隙,她轻轻松了口气。 “要喝点酒吗?”狐狸打个响指,从系着领结的侍者手上端来一杯香槟。 芙蕾再次摇头,陌生的环境使她脸色发白,这里是不夜城,黄昏之后的狂欢地,白日之前的纵情场,原本是太阳公国某位皇子的私人庄园,大清洗之后被改建成自由城最豪华的酒庄,而今夜这里举行着一场秘密的晚宴,能得到邀请函的人都是精心挑选的各界权贵名流,精英富豪。 当然,这一切都是从狐狸的口中得知。 狐狸告诉她:“你要学习的第一件事,是伪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