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这点我相信她。” “行行行!”萧子朋被梁暮气到了,手指指着他:“你为了张晨星跟我吵架!你…你偏心!” 说完这话, 手一收, 严肃不过三秒,笑出来了:“得了得了,你愿意受虐我不管,随你吧!这么多年了,你什么德行我知道。”萧子朋拿出手机打开网上银行给梁暮看:“你看啊,这是咱俩账上的钱, 现在这部片子如果赚不到钱, 这些钱, 省吃俭用够咱俩过半年。半年后, 咱俩抽签, 抽中的人去卖/身。” 梁暮仔细看了眼余额, 满意地点头:“比我想象的多点,不错, 继续努力。”用力拍拍萧子朋肩膀。 “光我努力不行啊, 我没有努力方向啊。” “咱们的相机也用用, 拍点写真吧。”梁暮大学时获得过摄影比赛大奖,在这件事上亦是拿得出手的。 “你只要肯屈尊,我就敢干!” “那就拍吧,多赚点钱。” 晚上跟萧子朋吃饭的时候,收到方老师的电话。方老师82岁,身体明显不如从前。如今已不再带着合唱团的孩子们满世界跑了,时常感到孤独。 有时会给几个他喜欢的合唱团的学生打电话,随便聊些什么。方老师问梁暮在哪儿?梁暮说古城。 方老师在电话那头想了想,说:“古城啊…老师在古城有一个萍水相逢的老友。” “那个老朋友是修书的,开了一家书店。”方老师年纪大了,不记得那年陪他一起去书店的是梁暮,但却记得这么个朋友:“这个朋友呢,帮我修了十二年书。我书柜里的那些孤本都是他帮忙修的。” “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匠人啊。”梁暮屏住呼吸又听方老师说道:“可惜了,那位朋友英年早逝。” 方老师无比尊敬那位修书先生,在后来的排练中,他甚至用“修书先生”来教育大家:“唱歌是为了什么呢?为了成就吗?那你们不应该参加合唱团,应该去学习独唱。” “在合唱团里唱歌,也像修书一样,要耐得住寂寞。” “修一本书,跟咱们磨一首歌,道理是一样的。一点点、用点心、慢慢磨,才能将一本书复原。” “那位修书先生我记得,方老师还记得他是哪一年去世吗?” “等我看看啊。” 方老师需要拿老花镜,去他书架上找书。“修书先生”修过的书被方老师放在一起,他一本一本翻,呼吸沉重,过了很久才答道:“2002年,他给我寄了最后一本修好的书。” “也在赠言里跟我告别。”方老师突然有点哽咽,他对此感到抱歉:“老师年纪大了,你别介意。” 梁暮心里很难过。 他依稀瞥见了当年一角。 2002年他是见过张晨星的,他记得清楚,那一年是在厦门,亚洲合唱交流,两个团作为一南一北的代表,共同参加了那次活动。 那次的张晨星看起来并不开心,梁暮曾在酒店外的公共电话亭看到她打电话。电话中的她不停点头,梁暮依稀听见她问:“爸爸好点了吗?” 聚餐时梁暮问张晨星:“你爸爸生病了吗?” 张晨星点点头:“是的,但我妈妈说爸爸好多了,应该快出院了。” “那真好。” 回到当下,梁暮觉得无形之中有那么一道绳索牵着他,把他从北京带来这里,让他去寻求真正的答案。张晨星执着于寻找母亲,梁暮执着于寻找答案,他们都是执拗的人。 梁暮真的没去打扰张晨星,因为他要先糊口。 刘淼不是个笨人,真想认真搞一个方案出来,也就几天的事。这几天拉着m.BjZjnF.COM